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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渡正要說什麼,寧姝忽的邁出一步,她貼近他的胸膛,指腹壓住他淺色薄唇,她笑道:“是誰的氣息,不重要。”
兩人之間嚴絲合縫,寧姝卸掉身上的力氣,她鬢髮間有一股溫香,軟玉的身兒,靠在司渡身上。
司渡眼瞼一動。
以這姿勢,寧姝確定,聞人辭的視角,當不會看到她手上動作,她一手環著司渡的腰,在他後背心,寫下幾個字:有辦法毀他的氣息麼?
面上,她嬌俏地眨眨眼,問:“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朵相生花?”
司渡扶住她的腰,男子鴉羽低垂,道:“有。”
寧姝另一隻手,放在司渡的領口,細白的手指沿著他玄色衣襟鎖邊,徐徐滑動,音色輕柔幾分,“我想看,好麼?”
後背落下的幾個字:毀掉它。
司渡:“好。”
“我也不能白欺負你,”她清澈眼眸裡,劃過一絲狡黠,手抓起司渡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肩膀,“禮尚往來。”
司渡低頭,手掌握住她的肩膀。
稍頃,他低聲道:“好了。”
寧姝還未後撤,突然,腰間橫著的那手臂力度變大,一陣天旋地轉,她後背靠在粗糙的樹幹上。
司渡攬著她細細的腰肢,手上的熱意,幾乎浸透她的衣裳,他傾身靠在她的脖頸處,灼燙的鼻息,噴灑在她下頜,撩開一陣酥意。
離得這麼近,似乎能聽到心跳若擂鼓般,有節奏地加快。
寧姝愣住:“司渡?”
他含糊地應:“唔。”
他撩起眼皮子,與她直視,往日平靜俊逸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迷茫,似乎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
認真回憶方才,寧姝所有說過的話後,他再靠近一點,兩人鼻息交融,他聲音喑啞:
“我可給你欺負。”
“隨你欺負。”
寧姝:“……”
好乖。
她舌尖輕輕潤了潤嘴唇,還未開口,驟然,整座島嶼一震,湖水洶湧起伏,樹木也似被一股無形力量拔出,樹根纏著新鮮的泥塊,隨處倒地。
寧姝沒站穩,司渡立刻扶著她,腳尖一點,兩人懸在半空。
彈指間間,島嶼摧毀得面目全非。
司渡平靜地說:“他做的。”
這是聞人辭的夢境,只要他的慾望足夠強烈,即使不在自己的意識出現時間,也能強行摧毀夢境。
他在寧姝身上放視野,被毀之前,肯定是看到她和司渡的互動。
無關其他,這是人的劣根性,本來可以屬於他的東西,被人奪走走後,定會產生不甘心與佔有慾,而這種劣性,在聞人辭身上,不會被壓抑,只會更加強烈。
只是被這麼攪和,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許久後,震動趨於平靜,世介面目全非,一望無際的狼藉。
兩人下落到地。
司渡道:“這裡的‘惡’,你和他,已經見過面了。”
“嗯,”寧姝笑了笑,“司渡,我要馴服惡。”
他並不認同,卻不曾出口制止,思慮片刻後,說:“他很危險,你可能會受傷。”
寧姝沒有正面回答,她踩著腳下的爛泥,走到斜倒在地的巨樹前,踮起腳尖坐好,她眺望這片天空,倏而目光落在司渡身上,問:“你願意幫我嗎?”
一陣大風,拂過玄衣男子衣襬。
他嘴唇輕動:“嗯。”
一個簡單的應答,可是寧姝明白,這是司渡的承諾。
走到寧姝面前,司渡說:“我需要一個信物。”
就像聞人辭耍小手段,司渡也可以在自己不是夢的主宰意識時,觀察夢境,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