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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深沉的男人深深看著蘇碗,他的聲音磁性中透著一種雋永,卻意味不明。
“合作愉快?蘇經理似乎十分篤定我明天早上回如何回覆?”
蘇碗心裡原本的篤定和那一點點好心情,頓時都餵了狗。
他如果不想投資不想合作,這麼吊著她,涮著她,好玩嗎?呵,這似乎也挺符合夜北霖的性子。
就在蘇碗想將手收回去時卻沒成功,夜北霖的大手已經將她的手握住,力道不輕不重,恰好她掙脫不開。
“放開。”
“我有一件事兒拜託蘇經理,如果你能幫我的話,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
“什麼事兒?”
蘇碗立即警惕,畢竟他將她拐到這裡來,她腦細胞在開發的少,也知道這一路上他裝睡,這一頓晚飯,都是他挖的坑。
她不但跳了,還蹦躂的自願上鉤的跳。
然而此時夜北霖的臉上掠過悲傷,他鬆開了她的手,聲音低沉下去。
“陪我去看看我媽媽,讓她能安心。”
“婆婆!”
蘇碗聽見自己的聲音,頓時想咬舌頭,壓根不敢去看夜北霖的表情,她急忙改口希望剛才那聲低喃他沒聽見。
“夜總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會耽誤蘇經理很長時間的。”
夜北霖轉身先往外走,這裡距離他媽媽那裡並不遠,開車過去,半個小時左右。
本來他並不想讓她晚上這麼奔波,可是突然就很想帶她去他媽媽床前,哪怕只是一會也好。
夜晚的山林很寧靜,月色如水,車子穩穩的行駛在月光下,蘇碗坐在副駕駛位上,直到車子開出去很遠,她才醒神過來自己竟然看了開車的夜北霖很久的時間。
如果四年前,她沒有離開江市,現在他們會怎麼樣?
這個念頭在蘇碗的腦海裡閃過,她搖搖頭,還能怎麼樣?他和她已經離婚了,還能怎麼樣?
直到此時,她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竟然是不甘心的,還帶著一種奢望,就因為他以合作為由讓她陪著去看看他媽媽,她的前婆婆,她就亂想起來。
用手握成拳頭,指甲尖陷入掌心,疼痛提醒著蘇碗保持清醒的理智。
如果不是坐在夜北霖的車裡,蘇碗絕對會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認清現實。
突然夜北霖轉頭看向蘇碗,眸光裡有一抹擔心:“你很緊張?”
“不緊張。”
蘇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如常,她轉移開話題:“夜夫人最近身體怎麼樣?”
回來江市忙到現在,各種事兒頻繁,蘇碗都忘記去看望夜夫人,之前記得她一直在住院,也不知道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車廂裡有那麼一會的沉默,然後夜北霖才輕聲的開口:“活不過今年。”
蘇碗愕然沒想到情況這麼糟糕,她尋思著說點什麼,她想說有林飛這個神醫在,肯定是很快好起來的,可是看著夜北霖無悲無喜的側影,她知道再多的安慰和寬解,其實都是廢話。
夜北霖也沒在說話,而是播放了音樂。
優美的旋律伴隨著女歌手沙啞悲傷的聲音,在車廂裡旋轉。
“我看不清,那是因為是你
我就這樣為了你而改變著自己
我是如此的愛你,你卻並不在意……”
也許是害怕失去你,所以才那麼的在乎你。
對你的愛已經超出了界限,但是我不會讓你勉強……”
蘇碗慢慢轉頭,藉著整理頭髮的動作,將眼角的液體擦了去。
一切都過去了。
車子停在一棟小樓前,夜北霖慢慢轉頭看向蘇碗,他的眼睛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