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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爸爸親自做給小念的車車,很喜歡。”
他很固執很認真的說著這句話,小小的身影懦糯的一團,漆黑的眼睛裡折射的確是堅定無比的眸光,尤其是那抿唇時五官的凌厲。
這畫面有點熟悉,陸以誠似乎見過,可是他怎麼想不起來自己見過這麼小的孩子。
“你叫小念?”
“是啊,叔叔,媽媽給起的名字,小念,心心念念,好聽吧。”
這個詞兒,莫名的讓陸以誠想起一個人來,他心裡一堵,慢慢點頭,是很好聽,心心念念一個人的滋味,都從這一個詞裡體現出來了,四個心,兩個今,今生念,來生念……
“你媽媽一定很有文采,很漂亮。”
“嗯,爸爸說媽媽是很美的很美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和我和媽媽睡。”
小念神情暗了暗,其實他也知道為什麼,因為他看過電視,上面說一家人都要一起睡,可是他有一次問媽媽為什麼不讓爸爸進來睡,媽媽說爸爸要忙工作,很晚才睡。
其實小念知道爸爸就沒和他們一起睡過,因為他有時候被尿憋醒,發現爸爸給他們蓋好了被子,就去另外的房間睡覺……
陸以誠覺得這孩子有點早睡,太早了,看著兩三歲的模樣,剛會跑吧,竟然就操心爸爸媽媽的夫妻感情,那一對爸媽也是不像話,想著陸以誠就對身邊這可愛的不行的小男孩越發心疼起來,酒都醒了大半。
一大一笑兩個人在椅子上聊了一會,然後小男孩突然就彷彿聽見了什麼,他說要回家了,媽媽來找他了。
陸以誠笑著將小男孩抱起放到地上,還不忘問要不要自己送他回家,太晚了畢竟不安全。
不想小男孩揮揮手,一副很老成慎重的模樣,挪著小短腿,嗖嗖的離開。
然後花叢後似乎有個女人的身影閃過,小念脆生生的叫著:“媽媽。”
夜風吹來花香,還有模糊的聲音,陸以誠聽不清女人對小念說了什麼,只覺得那語調儂軟,就像是這夜色裡浮動的花香,他揉了揉眉心,自己一定是醉了。
竟然覺得這聲音會是蘇碗的。
後來的後來,某一天,陸以誠想起這一夜,想起小念嫩聲嫩氣的聲音,他真的很嫉妒羨慕小念口中的爸爸,即使只是陪伴一程,那也是很美好的。
第二天一早,陸以誠是在椅子上醒來的,他一夜沒回去酒店房間,想到房間裡的華依柔,他急忙揉了揉臉,大步往酒店奔去。
而在花叢那一邊,小念拉著媽媽的手,嫩聲嫩氣的告訴媽媽昨晚有個叔叔,在喝酒消愁,肯定是失戀了。
他要去看一眼,如果叔叔還在,他要將媽媽做的開心包子分享給叔叔幾個,這樣叔叔就會開心了。
最後等待他們的是喝完的沒喝完的啤酒罐,靜靜的躺在椅子上,地上。
蘇碗看著兒子小臉上浮現的失落,她蹲下身體輕輕的摸了摸兒子的頭髮。
“你看這些沒喝的啤酒,顯然是叔叔已經和漂亮的阿姨和好,都不用喝完,小念現在可以放心了。”
小念還是有些遺憾,難道看見和他一樣頭髮顏色和面板顏色的人,結果他們就這麼快的走了。
“媽媽,以後還能看見他們嗎?”
“能的。”
蘇碗撫摸著兒子的頭,她眼底不是沒有愧疚的,兒子一直融入不進小鎮的生活裡,這是她和夜北辰怎麼努力都做不到的。
當天,陸以誠和華依柔就趕飛機回了z國。
當離開小鎮時,華依柔看著那棟房子的方向,眼角溼潤,腦子裡都是掙扎,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蘇碗,如果你愛的是夜北辰,那就永遠都不要回z國,就在這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