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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晚不是……是，我現在就去。”
今晚是護士長當班，陳主任的話在院長刀子似的眼神裡，生生改了。
“我和你一起去，今天新來的那病人，似乎一直在睡覺你也該去看看。”藍院長顯然是不好糊弄的，他的話一出來，陳主任的腦袋咚的一聲就撞在了牆壁上。
陳主任手腳冰冷，顧不得額頭疼，胡亂的應了一聲。
“是，應該是還睡著吧。”
“一起去看看。”
藍院長說完就走了出去，不給陳主任拒絕的機會，陳主任只能跟在後面，視線來回轉悠尋找著工具，一下拍暈人的那種。
走廊上有身影經過，全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雙陰冷的眼睛。
而藍院長視而不見一般的徑直往後面的小屋走去，陳主任腳步飄忽的跟著，他感覺那些眼睛都緊緊盯著他，那些鬼魅一般的身影隨時會撲過來，將他撕成碎片。
越接近小屋，陳主任的腿越抖，他的耳朵裡嗡嗡的，似乎有很多吵雜的聲音，又好像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小屋，大腦空白。
要被發現了嗎？要暴露出來了，那些費盡心思貪來的錢，還沒花，他都還沒好好享受過有錢的生活，就要死了嗎？
不，是生不如死！
陳主任眼淚都出來了，他努力壓制著自己，隨著藍院長站到小屋門前，陳主任心裡的恐慌和害怕達到了頂點。
“咦！”
藍院長往裡探頭看了下，驚訝發聲：“咦？”
被發現了，一定是被發現了，陳主任的腿一軟就倒了下去。
“你怎麼了？”
藍院長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陳主任竟然跪倒在他身後，詫異不易。
“我，我其實……”
陳主任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沙啞的咆哮從裡面傳來。
“老女人，謀財害命，哈哈哈，老子是地藏王菩薩轉世，不怕你個老嫗。”
蒼老的聲音，比起白天有些虛弱無力。
陳主任一個激靈，這傢伙竟然沒被發現，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先暴露了，他低著頭都能感覺到藍院長落在他身上審視的視線，陳主任心裡哀嚎，自己竟然露出了馬腳。
“腿軟，我剛才看的久，就沒剋制，讓院長見笑了，我就這麼點愛好，以後不敢了，絕不敢了。”
這理由陳主任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藍院長相信了，他哈哈大笑著，對陳主任擠眉弄眼。
“還是年輕啊，竟然幾次，究竟是多少字，說來我也長長見識，想當年我在你這個歲數，那可是一夜馭七八次，咳，咳，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哎，現在老了。”
“不老，真的不老。”
陳主任急忙對院長豎起大拇指，嘴裡奉承著，心裡卻嘔的要命，老不要臉的，那架勢分明是得意和等著自己去奉承，還做什麼謙虛狀啊。
“我才兩次，這不第三次就不行了，院長，真的是厲害。”
這馬屁拍的，藍院長很受用。
在這個封閉的精神病院裡，瀰漫著腐朽和瘋癲的空氣，久了正常人都會變得精神崩潰，何況是揣著那些隨時會要了他們命的秘密，誰沒有電扭曲的嗜好來發洩鬱悶和壓抑呢。
藍院長是這樣，死去的副院長是這樣，護士長是這樣……每個人都這樣，自然陳主任也是這樣。
只是陳主任還是有點不同，他喜歡看片來滿足而已。
藍院長走之前拍了拍陳主任的肩膀，誇獎他“這是好習慣，要繼續保持啊，繼續！”
“謝謝院長誇獎，我先去換身衣服。”
陳主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