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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司機的話,陸以誠臉色微微變得不太自然,隨手釋然,揮揮手人,讓司機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自顧自的在宴會中穿梭,和熟識的人暢談。
蘇碗一個人去了海邊的別墅,她將別墅的燈光都打了開,一個人站在頂層的玻璃房窗前,聽著海浪拍岸的聲音。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將她的身影映的越發縹緲,彷彿隨時會踏波而去的仙子。
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裡,一抹亮光一閃一滅,那是夜北霖手指尖的煙。
原本他是叫苗亮來護送蘇碗的,可是最後他還是親自來了,開著車,一路隨著蘇碗坐的計程車身後,他看見了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她的字娟秀,溫雅,一筆一劃中又透著倔強,他還在她的名字邊看見了一滴水漬,那是她的眼淚吧。
在簽下她名字的時候,她哭了!
“碗兒……”
他的手指抬起,隔著一段虛空,輕輕的彷彿能碰觸到她的頭髮,慢慢的描摹著她的身影。
心裡的某個地方痛的厲害。
突然蘇碗的身體往陽臺走去,突然傾身,下一秒就消失在夜北霖的時間裡。
“不!”
夜北霖大腦空白完全不能運轉,身體已經第一時間奔出去,以著最快的速度衝進別墅,甚至忘記了他曾經安排在周圍的保鏢。
苗亮也跟著過來了,他看著霖少的身影,立即帶人跟了過去。
當夜北霖衝進頂樓時,他沒看見蘇碗,站在水池邊,他記得她剛才就站在這裡的,突然一個身影衝出來,將他撲進了玻璃房裡的水池。
噗通的落水中,水花四濺,水裡兩個身影膠著在一起。
跟著後面衝進來的其他人都停在了門口,苗亮只看了一眼,立即讓人都離開。
大少奶奶沒事,有事的是他們啊,如果被霖少發現他們竟然目睹了霖少被大少奶奶強吻的畫面……苗亮捂住眼睛,他保證自己啥也沒看見。
碧波盪漾裡,夜北霖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唇瓣上的溫潤,懷裡是他思之若狂的嬌俏身影,他應該推開她的,可是他的手落在她的後背上,怎麼都捨不得推開。
而他懷裡的女人也沒有給他推開她的機會,從玻璃房,到浴室,再到床上,後來發生了什麼?
夜北霖在最後那一刻,堪堪拉住理智,他雙眼眯著我,危險的光芒在他的黑眸裡閃爍。
“你是故意的?”
蘇碗笑,笑的嫣然如枝頭的夏花。
“是啊,夜大總裁,為了慶祝我們離婚,霖,我很想你,讓我們最後一次屬於彼此,好不好,以後,我在別的男人身邊,再也不能想你了。”
她的聲音由歡快轉成悠然,並沒有一點傷感,可是她的眼睛深處,是悲痛到麻木的無奈。
是啊,他們離婚了,以後嫁娶各不相干。
蘇碗閉上了眼睛,不想讓夜北霖看見她眼底的一切,她將唇瓣印上他的唇。
這一晚,就成為彼此最後的一夜吧,當明天太陽昇起來的時候,蘇碗的生活裡再也沒有了夜北霖。
閉上眼睛的她沒看見身上男人眼睛裡的變化,他突然不能接受她在別的男人身邊,做象他對她做的事兒,哪怕是握一下手,他都會嫉妒的發狂,緊緊的抱進她,他突然就不想離開了。
碗兒,我們不離婚了吧,等我真的不能再陪你的時候,你在去找別的人,好不好?
他的唇落下,鋪天蓋地的汲取她的氣息,等天亮,他就告訴她,沒有什麼華氏聯姻和訂婚宴,有的只會是夜北霖和蘇碗的婚禮。
窗外,海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音連綿不絕
海浪聲傳得很遠,蒼穹上一輪圓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