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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碗甚至能清晰的聽見刀刃劃過血肉和骨頭的聲音,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全身動彈不得,只能任著更多的血滴落在她的臉上,她慢慢眨了下眼睛,有什麼從她心頭溢滿出來,她的牙齒用力的咬著唇角,不讓自己哭出來。
“滾!”
夜北霖的聲音森冷無比,一雙冰眸沒一點溫度的逼視著葉北,銳利而凌厲的氣場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壓得整個房間都凝滯了下去。
葉北不敢相信的看著夜北霖,不敢相信一起經歷過無數生死的兄弟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她,真的不該留著。
咬咬牙,葉北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這個時候他知道留下來說什麼都只會把夜北霖更推向蘇碗。
林飛顫抖著身體走過去,大著膽子想去給夜北霖處理兩隻手的傷,卻被夜北霖一個凌厲的眼神看過來,他覺得全身的細胞瞬間陣亡,不敢在有任何的動作,只能用眼神求助蘇碗。
血順著夜北霖的手指快速的流下來,一隻手掌血肉模糊,一隻手背被打點滴針尖劃破,血不斷流出來。
苗亮也是頭大,剛剛他要攔住葉北已經晚了一步,此時也是著急又不敢說什麼,同樣看著蘇碗,蘇碗表示鴨梨山大,煞氣滿格的夜北霖,她也不敢輕易去招惹。
“滾!”
夜北霖聲音提高,一抬手將床邊的醫藥箱都給掃到地上,眼神掃過林飛和苗亮,他們哪裡還敢在待下去,嗖嗖一個比一個快的離開,眨眼的時間房間裡只剩下蘇碗和夜北霖。
蘇碗已經抬腳想要也跟著滾的,可是她的動作慢了一拍,腳還沒落地房門就關上了,她這個時候滾也不是,不滾似乎也不對勁。
身後傳來一聲喟嘆,接著是夜北霖複雜的低沉聲音,帶著幾分失落:“原來你一直都在記恨我,那個我們夭折的孩子……”
“你不配提他,夜北霖,你不配。”
蘇碗聲音剋制不住的顫抖著,她就知道他聽見了她和葉北的對話,閉上眼睛,身體裡某處的痛更加的劇烈起來,沒有人知道那個月她是怎麼度過分分秒秒的,再次睜開眼睛,蘇碗起身將地上的醫藥箱裡的東西撿起來,下意識的就想去給夜北霖包紮傷口,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怕自己一旦開始心疼他,就會越陷越深。
她恨的不只是他,葉北,還有她自己。
夜北霖一動沒動,維持著單膝跪在床上的姿勢,沉痛的視線隨著蘇碗的身影而移動,身體兩側的床單上已經被他手上流的血染成一大一小兩片。
最終蘇碗心還是軟了下去,她沒看他,而是走到門口,身後那道不能漠視掉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她的後背上,他一直沒開口,直到蘇碗開門,讓林飛進來給夜北霖包紮傷口,她似乎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鬆口氣的聲音。
門外只有林飛和苗亮兩個人守著,葉北已經不見了蹤影。
然而林飛不敢進去,他雙手合十拜託著蘇碗,拜託她去給夜北霖包紮傷口,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大少爺鬧什麼性子,如果他進去了估計下一秒就會被夜北霖給從視窗踢飛出去。
苗亮貼著牆壁站在門口,壓低聲音提醒了蘇碗一句:“大少奶奶,有很重要的情報需要稟明霖少。”
這個暗示夠了吧!
蘇碗瞪了一眼苗亮,夠狠的,她要想知道就必須趕緊給夜北霖處理好傷口,否則他流血過多撐不住了,著急的也有自己一個,她砰的關上門,夜北霖這都是什麼手下,一群明哲保身的傢伙。
房間的床上,夜北霖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他閉著眼睛,臉色更加的蒼白,就連雙唇都失去了血色,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整個人就像是一座沒有生機的精美雕像。
蘇碗深呼吸了口氣,她其實有點眩暈,從開始到現在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