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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亮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刺扎進了杜衡的心裡。
是的,身份,他的身份是他和萊娜之間的天塹鴻溝,註定了他只能謙卑的仰望著她。
“呵呵呵,我是什麼身份呢?”
杜衡笑,方正的臉上卻是沒一絲暖意的弧度。
“少主離去前,叮囑我照顧好少夫人,這酒也是少主備好的,杜衡只是端上來,喝與不喝都是少夫人自己做決定的事兒,而不是其他人能妄自菲薄的。”
蘇碗頭疼,她只想知道夜北霖去了哪兒,而不是看他們口水戰,她轉身就要下樓,他們不說她自己去找。
這一次苗亮和杜衡倒是一致了,齊齊攔在她的面前。
“對不起,大少奶奶,霖少叮囑您要好好在房間裡休息,這裡並不安全。”
“讓開。”
蘇碗怒視苗亮,感情要軟禁她了。
杜衡端著托盤退到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反正他只是按照少主交代的做這些。
“大少奶奶,霖少稍後一定會來接您,請不要為難我。”
苗亮退後一步,他以為蘇碗會繼續難為他,蘇碗何嘗不知道她難為苗亮和杜衡沒什麼用,他們只是聽上面的指示做事情。
最後蘇碗也讓了一步,他們只要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就不難為他們。
“少主只是請霖少去幫一點忙,少夫人不用擔心,這酒是少主靜心為少夫人準備的,助眠,安神。”
杜衡說著話,再一次將酒送到蘇碗麵前。
這一次蘇碗沒拒絕,她端了一杯酒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立即在紅酒的醇香裡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和她之前吃的藥有些相像。
藥酒!
蘇碗仰頭喝了下去。
“這是少主交代給少夫人的。”
杜衡將一個小盒子放到托盤上,送到蘇碗麵前。
開啟盒子,蘇碗看見了一管針劑和一個藥瓶,這是給盼兒的藥。
這原本是高興的事兒,她的心裡卻越發的不安了,他們將一切都考慮到了,禁錮她的自由,他們究竟去哪兒了?
看眼前這兩個人男人的架勢,是絕不會告訴自己的。
蘇碗將小盒子一收,她對著他們揚了揚:“那就謝謝了,晚安。”
很快天就亮了,更合適的是早安。
在兩雙嚴謹的視線裡,蘇碗回了房間,關上門,她立即衝到視窗,門走不通,她可以走窗戶啊。
蘇碗推開窗戶,剛跨出去一條腿,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大少奶奶,這是五樓。”
是麥娜!
蘇碗看著下面正仰頭提醒自己的身影,她尷尬的笑了笑,心裡確是一喜,她和麥娜接觸時間長,能從這裡開啟缺口,得到訊息。
“我就看看夜景,都說黎明前的黑夜最暗。”
“麥娜,你是一夜未睡的守在這下面嗎?你們還真是配合的夠默契,盡忠職守。”
就這麼的看守著她,像犯人一樣。
蘇碗的語氣,不是不諷刺的,為什麼每次有事兒,夜北霖永遠都是打著保護她的名義,不讓她和他並肩戰鬥。
站在樓下的麥娜神情掙扎,她很想告訴大少奶奶但是不敢。
因為屢次失職,夜北霖雖然沒攆走麥娜,也是不在如之前那樣的讓她近身照顧保護蘇碗。
蘇碗看了下樓高,覺得走窗也不是好辦法,她折身回去後開啟房門,以天快亮了睡不著為由,讓苗亮進來陪她聊天。
杜衡就站在不遠處,眼神在苗亮和蘇碗身上游弋,似乎想看出什麼來,那眼神看的苗亮火冒三丈。
“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