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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好疼,疼,疼……”
小小的聲音,稚嫩,委屈,在她的耳邊徘徊,蘇碗也感覺到了疼,可是她更疼的是心,肚子裡的小生命已經有了可愛的小模樣,卻最終還是沒能見到這個世界。
黑暗的世界襲來,那個小身影被黑暗吞噬,還有脆弱的稚嫩聲音,蘇碗哭得不能自己,她想和孩子一起離開,再也不想醒來,就這樣沉睡在黑暗裡吧。
耳邊似乎有聲音在喚著她的名字,蘇碗拒絕去聽,去感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已經顛覆了她從出生到長大的世界。
臥室裡,麥娜嘆息,大少奶奶還是不肯醒來,這樣下去,人會更危險的,周圍站著的醫生也都是臉色蒼白,眼神驚懼的看了一眼門口站著拿刀的身影,那真是殺神啊,除了必要的離開,三天的時間裡,蘇蘇離開臥室門口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半個小時。
三天的時間裡,被請來的頂尖醫生就沒好好的休息過一刻鐘。
每天都會有兩個醫生被葉北拖去折磨,他們都要跪下去哭求大少奶奶趕緊醒來看他們一眼。
這三天三夜的時間,也是林飛精神繃緊最難捱的時間。
夜北霖的情況非常不好,毒素摧殘折磨著他的神經,夜北霖完全失去了理智,捆綁的鐵鏈勒入他的肌肉裡,血已經染透了床,林飛甚至想要針灸引毒都很困難。
葉北守著地下室的門口,盯著林飛給夜北霖解毒,他不僅搜刮了各種解毒藥物和珍貴的藥材,備了很多血,還準備去綁了所有毒藥學方面的專家過來,幸好因為顧忌夜北霖的身體狀況不能被外界知道,而放棄了。
這三天別墅裡的氣氛都很緊張,來這裡的傭人和保鏢都是經過特訓篩選,絕對信得過的,不過誰都不能鬆口氣,三天後的午夜時分,一架直升機停在了別墅天台上,一個帶著墨鏡的粗獷男人走下了直升機,他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提著箱子的手下。
小九和小十畢恭畢敬的躬身:“教官!”
男人摘了墨鏡,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偏西方的硬朗陽剛五官就像是大理石雕塑般,沒有一絲表情波動,他大步往樓梯走去,身後兩個身影亦步亦趨的跟著,直到他們走出去三米遠,小九和小十才鬆口氣跟上去。
守在地下室門口的葉北看見大步而來的男人,終於抒了口氣站起身來迎過去。
“麥斯,你終於來了。”
“嗯,這是剛研製出來的毒藥。”
麥斯話語不多,手一伸,跟著的手下立即將一個箱子遞到葉北面前。
葉北沒接,目光遲疑的看著箱子,以毒攻毒,如果不成功,夜北霖就真的死了,他看著那箱子,有種想要毀滅的衝動。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將那個女人帶下來。”
麥斯說完,他的手下立即轉身去執行,葉北沒攔著伸手接過箱子走進地下手,在他的意識裡,蘇碗的死活並不重要,就算是那麼點存在感,還是因為夜北霖的關係而已。
林飛聽見了對話聲,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指彎曲慢慢握成拳頭。
蘇碗被放在移動床上推來和夜北霖的床並列,她蒼白的小臉幾乎透明,麥娜不敢忤逆了麥斯,將蘇碗的手放進了夜北霖的大手裡,看著他們相握在一起的手,麥娜還是不懂麥斯教官究竟想做什麼。
葉北親自監督著林飛從箱子裡取出裝了毒藥的針劑,給夜北霖注射進去,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生怕漏掉了什麼細節。
麥斯則站在地下室門外,並沒有進去,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個如雕像般的身影。整個別墅靜悄悄的,除了地下室透出來的燈光,整個別墅都陷入了黑暗中。
蘇碗感覺到了疼痛,漫天席捲而來,將她從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