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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瞬間,蘇碗有點恍神,她掙扎著起身,發現胳膊上的咬痕已經抹了藥。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尖銳而刻薄:“蘇小姐還真是嬌生慣養,這日頭都爬上來樹梢高了,還沒起床,真是沒規矩了!”
蘇碗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顴骨尖聳高凸,嘴角一個如指甲大的黑痣,八字眉,此時她正挑剔的看著蘇碗。
“夫人已經等在下面了,蘇小姐還不趕緊洗漱了去見夫人。”
她一句一句,都是高高在上,分明不把蘇碗放在眼裡。蘇碗有點迷糊,捉摸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不過她從對方口氣中猜到估計是伺候她口中所謂夫人的。
蘇碗對著她笑的很是無害,淡淡的說了一句:“哦,原來夫人在樓下啊,我還以為是你呢,原來只是……”狐假虎威而已,蘇碗沒說下去,她慢悠悠起身,一個狐假虎威的傭人,竟然就給自己下馬威,她又不是被呵斥長大的。
那女人臉頓時白一陣青一陣,指著蘇碗跳腳拍著大腿,直嚷嚷著蘇碗沒教養,真是有爹媽生,沒爹媽管教的。
蘇碗怒了,一大清早的是誰沒教養的推門進來就挑事的,她直接下床到了那女人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過去,隨後用力一推,砰的一聲將門大力的關了上,落鎖。
身體靠著門板,蘇碗滑坐到地上,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她還是不夠堅強,不夠強大,竟然被別人這樣中傷父母,夜家,難道就因為有錢有勢就連一個傭人都能欺負她嗎?
門外,那女人還在鬧騰,不過很快就沒聲音了,蘇碗坐在地上久久沒動,她該怎麼做,才能保護好爸爸媽媽,救哥哥!
此時在樓下的客廳裡,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她頭上戴著一個帽子,黑色面紗從帽簷垂下來,擋住了她的臉,幾個傭人拘謹的站在沙發邊。
那個被蘇碗推出房間的女人跪在沙發前,捂著臉正哭哭悽悽的在告狀,手指縫裡還不斷有血滴出來:“夫人,我就是去請少夫人下樓見您,她就對我又打巴掌又用門板撞我,我是個傭人,被打罵無所謂了,可是她這樣兇悍,怎麼能照顧好少爺啊……”
“夠了,杜媽,快去止血吧。”
“是,夫人。”
那杜媽悲慼的爬起來,自己去旁邊讓其他的傭人幫自己處理傷口,其實鼻子不怎麼出血了,她下樓時用手指在裡面摳了下,哼,這樣還弄不死那個敢打她巴掌的女人,一抹厲色從她眼底閃過。
時間慢慢過去,樓梯那裡一直很安靜,沒有人下來也沒有人上樓。
蘇碗洗漱好,她換了一身白色休閒服才下樓,看著客廳裡的架勢,她接收到那個臉還腫著的中年女人得意的眼神,蘇碗回了個諷刺的眼神回去,一個得志就猖狂的小人而已,真正要花心思應對的是她口中的夫人!
一目將樓下客廳收盡眼底,蘇碗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她就是夫人?蘇碗下樓對著靠近樓梯口的傭人輕聲開口:“夫人來了怎麼還沒去沖茶?”
那傭人錯愕了下,立即躬身去沖茶。
蘇碗則轉身微笑著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不想屁股剛沾到沙發,對面帶著面紗的女人就冷冷的質問出聲:“這就是蘇家教導的對婆婆如此無禮,蘇碗,這不是你蘇家,我讓你坐下了嗎?”
惡傭人,刁婆婆,絕配啊!蘇碗真的感覺自己嫁的不是夜北霖,而是古代封建社會的大宅院。
“原來是……婆婆啊!”蘇碗笑著拉長了語調,慢慢站起身來,對著夜北霖的媽媽也就是夜夫人躬身,話語不緊不慢謙恭有禮:“婆婆教導的是,那蘇碗親自去給你泡茶。”
“我從來不喝茶,你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