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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蘇碗不知道該和夜夫人說什麼,她見夜夫人眼角被糊住,打了溫水用毛巾沾了水給夜夫人擦臉,擦手……
柔暗的燈光,將這一幕勾勒出靜怡的畫面,落入夜北霖的視線裡,他漆黑的眼眸情愫湧動,抬起想要推門進去的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唇角卻溫柔的上揚。
他愛的女人,如此善良!
但是三分鐘後,夜北霖認為的善良女人衝出了房間,舉著手裡的手機往樓下跑,經過夜北霖身邊時都沒看他一眼。
而這個時候夜北霖的手機也響起了起來,他一面按下接聽鍵,一面跟著蘇碗的身後往外跑。
“霖少,剛得到訊息,蘇母送進急救室搶救,似乎是吃錯了東西。”
吃錯了東西?夜北霖掛掉電話,人也追上了蘇碗,一把扣住往夜色裡跑的蘇碗。
“我送你回去。”
“好,謝謝你夜北霖。”
蘇碗額頭上都是汗,臉色蒼白,任著夜北霖將她拉進車裡,幫她扣上安全帶,呼吸裡他的氣息清晰起來,蘇碗的理智清晰起來,她看見他眉目如畫的五官就在眼前,漆黑的眼睛裡她能清晰的看見自己。
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後他的頭一低,蘇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身體繃緊,只感覺額頭上掃過柔潤的溫度,隨後周圍的空氣就恢復了流暢。
等蘇碗再次睜開眼睛,是在聽見夜北霖的聲音,他在吩咐特護照顧好夜夫人,蘇碗茫然的看著後視鏡,她的視線裡那棟矗立在夜色裡的小樓遠去。
夜北霖的電話開了外放,第二個電話就是打給林飛的,詢問他蘇母的情況。
“蘇夫人是食物過敏,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正在輸液,只是很奇怪……我還沒找到過敏源。”
“林飛,你是在和我說笑嗎?”
確定了過敏,卻連一個過敏源都找不到?
如果是別的庸醫,還說的過去,可是林飛啊,夜北霖挑眉,他眼角餘光看向蘇碗,她知不知道蘇母有什麼過敏的?
蘇碗搖頭,她沒聽媽媽說過對什麼過敏。
“林飛醫生,我是蘇碗,你確定真的是過敏嗎?不是吃錯了東西?”
“大少奶奶!”
林飛聲音有些激動,在車廂裡迴音尤甚,蘇碗的臉有些尷尬,熱熱的,目不斜視的看向車前方不敢去看一眼夜北霖,並沒看見他此時上挑的唇角,已經眼睛裡的柔光瀲灩。
“我很確定是過敏,我化驗了蘇夫人的嘔吐物,排除是食物過敏,大少奶奶請仔細想想,蘇夫人以前有沒有什麼不能碰觸的?過敏源也有可能是碰觸或者是吸入性的。”
蘇碗搖頭,她確定自己並沒聽過媽媽對什麼過敏。
“或許我爸爸能知道,林醫生,我一會就能趕到醫院。”
“好的。”
通話結束,蘇碗還在想著媽媽怎麼會突然過敏,突然一隻手握上她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地用力,隨後在她掙脫前放開。
蘇碗全身緊繃,很想問問夜北霖這是什麼意思,可是最後她抿唇轉頭看向窗外,不得不說他剛才的動作,轉移了她對媽媽的擔心,也成功的攪亂了她的思路。
車廂裡又響起夜北霖的聲音,是在對苗亮下指示,讓他調查一下這兩天蘇母都去哪兒了,和什麼人有接觸,儘量要越詳細越好。
要想查到過敏原,就要知道蘇母這兩天碰觸了些什麼東西。
蘇碗的手握緊放在膝蓋上,她恍然覺得又回到了過去,那個用著他自己的方式給予自己保護的夜北霖,她終究欠了他一句話。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你永遠不用對我說謝謝和對不起,夜北霖張口,說出來的確實另外三個字:“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