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素和布萊德帶回來兵營的部隊成員,說他們是政府派來鎮暴的部隊,留下來駐守檢視是否還會有下一波暴動,一切都穩定了才離開。
但是文素懷疑那解釋有多少巴仙的真實性。
&ldo;駐守到什麼時候?&rdo;文素問那個帶領她和布萊德的部隊成員。
&ldo;直到這裡的情況穩定為止。&rdo;他回答。
&ldo;如果鞋寄生的問題不被解決,我們不會有恢復&l;穩定&r;的一天。&rdo;文素反問:&ldo;那麼你們是不是知道鞋寄生能被阻止、解決?&rdo;
&ldo;我們還需要更多資料才能瞭解整個情況。&rdo;他官方式地回答。
&ldo;所以就是你們也不知道如何停止鞋寄生。&rdo;文素不放過面前自稱是來救援他們,卻原來完全沒有解決方法的部隊:&ldo;如果鞋寄生停止不了,那麼你們是不是也永遠無法回去總部?你們是不是要&l;駐守&r;在這裡直到永遠?或者直到鞋寄生殺死你們?&rdo;
&ldo;郭文素醫生。&rdo;突然另一個穿著鎮暴部隊軍服的男人開口,並走了過來;文素隱約認出是那個剛剛拿著擴音器的男人。
男人站定在文素的面前;文素以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為什麼這個人知道她是誰?
&ldo;我是鎮暴部隊的隊長。&rdo;男人的表情冷若冰霜,微眯著眼,盯著文素:&ldo;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在你懷疑我們之前,我希望你瞭解,我們有更多懷疑你的理由,甚至,有不把你救出來的理由。&rdo;
文素頓時語塞,皺眉望著眼前的隊長,隊長卻只是繼續保持著那種不容挑戰的威嚴神情,以眼神暗示文素:如果她不肯表現合作的話,他們也不會對她客氣。
文素抓緊了拳頭,望了眼正在換傷口包紮的布萊德,咬了咬牙,把湧上心口的氣憤給壓了下去。
她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進入了早已為她敞開的帳篷。
文素的腦袋仍在高速運轉著,思考著這件事情的邏輯性。
到底隊長那番話的意思是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文素的身份?而這個部隊駐守在這裡,又要駐守到什麼時候?
還是,他們本來就知道自己將會駐守在這裡,直到永遠?
難道他們只是被政府派來送死的白老鼠?監視這座城市的同時,成為城市的一員,連自身也成為監視的物件,任由政府擺布。
文素想起大學時上過科學研究方法的課程,在社會科學的範疇裡,有一種研究方式稱為田野調查,指研究並非在實驗室的理想化狀態下進行,而是直接在自然環境、生態下進行考察。人類學家較常利用田野調查的研究方式;他們為了觀察、深入瞭解一個民族、部落的文化、思想中心和社會結構,而暫時加入這個部落,成為其中一員,與部落成員一同生活、覓食、參與祭典,以自身感受與理解,作為最終極的研究方式。
然而這一種研究方法卻存在一個陷阱,那就是當科學家為了研究,而融入這個部落後,就完全被他們同化了,無法客觀地繼續進行研究;最後他們就真真正正地成為了那個部落的一員,再也沒有離開。
如果這也是一場實驗,這個鎮暴部隊,是不是有一天也會被同化?然後再也回不去?
不,他們到今天還在這裡駐守的緣故,不正是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嗎?
想到這裡,文素覺得心跳似乎漏跳了半拍。她好像抓到了什麼要點。整件事情的那個核心。
就連這群鎮暴部隊,也已經被世界遺棄在這座黑暗的城市裡。他們是故意被政府派進來這座城市考察情況的,但是他們就像那些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