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亦紛紛告辭,盛況一時的內海丹典就此謝幕。
而寧凡也有事要忙碌,所忙碌的事情,是幫助風雪言煉化鎮魔丹。
風雪言終究只是闢脈十層,而鎮魔丹是無限接近六轉的丹藥。
正常情況下,若一個闢脈小輩誤食六轉丹藥,等待她的絕對不是白日飛昇,而是...爆體死亡。
幫助風雪言服食丹藥的重任,最終交到了寧凡手上,畢竟寧凡是此地最高階別的煉丹師,鎮魔丹更是寧凡親手煉製,對如何煉化鎮魔丹丹力,寧凡瞭如指掌。
風雪言的閨閣範圍,所有人被屏退,十萬裡內,全部戒嚴,並設有重重陣光,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服丹過程。
風雪交加的庭院中,風雪言並著雙腳,目光冷淡地蕩著鞦韆,無視身前的寧凡。
她還在生寧凡的氣,不想理寧凡,有些小孩脾氣。
“小丫頭,該吃藥了。”寧凡苦笑,不知該如何勸說這個小丫頭吃藥。
“...”風雪言別過頭,不去看寧凡。
“不吃藥,下次病發,又會難受,你不怕嗎?”寧凡嚇唬道。
“不關你的事。反正我不吃丹藥,姐夫若是有本事,直接打昏我、給我灌下丹藥好了。”風雪言終於動了唇,表情卻依然冷漠。
“打昏你...”寧凡無奈搖頭。
若非服食鎮魔丹需要清醒狀態,寧凡倒是樂意直接把風雪言弄昏,在她昏迷之時為其疏導藥力。
他可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如今風雪言一副不配合不反抗的表情,倒是讓寧凡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受。
一想到風雪言被八祖算計,被當做解救巨魔族的祭品,寧凡對她又感到憐惜,不忍呵斥。
嘆息一聲,寧凡勸說道,“這是我耗費心血給你煉製的丹藥。你真的不吃嗎?”
“我...”風雪言有些意動,她可不想浪費寧凡的好意。
“聽話,吃下丹藥,我幫你煉化藥力。若你不吃藥,病便永遠不會好,關心你的人,會傷心。”
風雪言輕輕低下頭。不再盪鞦韆,許久之後,抬起頭,純淨的目光望著寧凡,嚅唇詢問著。
“秋靈姐姐的病,是姐夫治好的麼?”
“是。”
“若是秋靈姐姐沒有治好病,姐夫會傷心麼?”
“會。”
“若是...若是我不吃藥,姐夫也會傷心麼...”風雪言有些緊張地問道。
寧凡望著這個孤獨的少女,沉默少許,旋即堅定道。“會。”
“那...那我吃藥...”
風雪言從鞦韆站起,乖乖朝閨房走去。
她表情似雪花般冷漠,但在背過寧凡之後。略帶蒼白的小臉,忽然佈滿紅暈,滾燙起來。
之前對寧凡小小的生氣,都在此刻。全部打消。
寧凡並未看到風雪言的紅暈,只看著她略顯單薄的背影,眉頭一皺。
他沒有告訴風雪言,鎮魔丹不能徹底治癒她的病情。
因為在他集齊四塊石板、修出魔羅祖符之後,會以祖符之力,徹底助風雪言解除魔羅之血的隱患。
若存了必救風雪言的決心,定然會與八祖敵對。會破壞八祖謀劃八世的計劃。
但得罪八祖又如何,寧凡根本不在乎,他得罪過的人,還少麼?
風雪言的香閨佈置很簡單,並沒有太多擺設,只是各面牆壁之上,都嵌滿了冰晶石,是一種降低室內溫度的靈礦。
她時時被魔血滋擾、出現發熱症狀,這樣冰冷的環境,是為了讓她病發時舒服一些。
房間並無花花草草,因為罕有花草能在這種低溫下存活。
屋內亦積著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