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穴高高鼓起,暗器手段更練到了飛葉殺人的地步,一聽聞寧村出了個少年高手,立刻不屑一顧。
“吳老爺放心,此人或許天資不錯,摸到了武道中‘飛葉殺人’的秘訣,但此人終究才16歲,天賦再高,內力卻必定不如我。此子對付普通人,或許厲害,但在洪某身前,不值一提!”
那諸葛仙師,輕輕鼻哼了一聲,不屑道,
“武者又能如何,卻不知世間有仙…貧道雖是闢脈4層,但便是三五個凡間高手,也能輕易滅殺…此事不需洪教頭出手,貧道一人即可!一張符火,足以殺之!”
洪教頭與諸葛仙師,言辭針鋒,似乎二人曾有過節。
見二人吵架,吳東南自是好言勸慰,心中則已動了殺機。
“洪教頭、諸葛仙師,請你們記住,這寧凡,確實是妖人!”
吳東南要咬定寧凡妖人身份,誅殺此人,便不犯越國律法。
洪教頭與諸葛仙師,心領神會,對視冷笑。
二人出手,各得白銀百兩。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咬定寧凡是妖人,殺之無罪!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縣城,打得,卻是誅妖之名。
當行到寧村之外,尚未進村,卻見寧凡騎牛而出,手執柳鞭,目若寒霜,掃若諸人。
“此人便是寧凡!”一個負責帶路的小廝,指著騎牛青年嚷嚷道。
一聽此言,洪教頭與諸葛仙師,齊齊打量寧凡,在確認此子不過十五六歲之後,皆是一副搶功表情。
終究是洪教頭步子大些,一步邁出,凜然有虎威,手中大刀一橫,對寧凡斥道,
“妖人寧凡,下來受死!”
“憑你!”
寧凡目光一凜,血芒加身,戾氣飛騰。
在這一刻,但凡被他目光掃中之人,皆是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膽顫心驚。
諸葛仙師面色大變,他此刻無比確定一件事。那便是…眼前的寧凡,是修士!是比他境界更高無數倍的修士!僅僅一個威壓,自己16條仙脈。盡數崩碎!
噗!
他一口鮮血噴出,拂塵撐地。已是膽寒,勃然大怒望著吳東南。
好個吳東南!說殺什麼小賊,實則殺戮這樣的前輩…這簡直是騙自己來送死啊!
洪教頭距離寧凡更緊,對寧凡威壓,感觸更加敏銳。
在血芒之威襲來之時,洪教頭手中精鋼環刀,直接化作齏粉震碎。而其一根手臂,更是化作血霧崩碎,痛楚鑽心!
丹田搗毀,五內似焚。洪教頭胸口好似重重一擊,直接飛起,墜落塵埃,卻是臥底不起,咳血不止。目光同樣仇恨之極,望向吳東南。
這是什麼高手!
此人不是練武的,這不是內力,這真的是個妖人,還是打死洪教頭都不願得罪的那種!
“誰敢搶我妻!”
寧凡淡淡一聲。卻好似有無數雷霆,在主人耳邊炸響,盡數匍匐於地。
而吳東南,根本沒有理會洪教頭、諸葛仙師的怨恨,他只是不可置信望著寧凡,這個容貌,吳東南見過,只是在此之前,他怎麼都想不到,寧凡便是那人!
這個容貌的主人,日日夜夜出現在吳東南夢裡!
那場夢裡,吳東南是個飛天遁地的仙人,但每一次,都會被此人輕易斬殺!
不能惹,這人不能惹啊!
若早知紙鶴是被此人搶去,自己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得罪此人!
家資萬貫又如何,秀才出身又如何…
吳東南相信,即便想搶紙鶴的,是越王,他寧凡,也敢一路踏血,殺入越王宮,帶走心愛女子。
“求寧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