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郎君真是聰明。那遺世宮傳承有上古的‘世’之大道,擅長逆改時間。他們開辦遺世塔,自然是為斂財而用。昂貴的價格,根本不是元嬰以下高手承受地起的。不過,遺世宮似乎極為青睞煉丹師,以郎君四轉煉丹術,若是透過遺世宮的煉丹術評審,想來入塔修煉,可以打上一個不小的折扣。”
神秘女子說完,慵懶地打個哈欠,似乎又困了。
“姐姐又幫了你一次,你可要記著姐姐的好,他日,將姐姐救出來呢。姐姐再去睡一會兒...”
“你又睡!”寧凡無奈搖頭。
“沒辦法呀,玄陰界中,一片荒蕪,姐姐不睡,就會很寂寞呢,被困在這裡,也有幾萬年?幾十萬年?記不清了...太久了...姐姐睡了...”
片刻之後,便傳來神秘女子酣甜的夢囈聲。
寧凡撥出一口濁氣,頭頂月色,已有些淡了。
起身,腳化冰虹,一個遁身,如劃破夜色的流星,進入寧城,回到紙鶴屋內。
屋中,紙鶴與思無邪光著腳,各自抱個枕頭,睡倒在榻上,連薄被都忘了蓋。
似乎之前聊著什麼,聊得很開心呢。
寧凡微微一嘆,明日,他便要去鬼雀宗了,但他不準備帶紙鶴,也不準備帶思無邪。
寧城如今看似風光,實際上仍舊危險重重,被無數老怪盯著,沒有思無邪坐鎮,寧凡不放心。而紙鶴,寧凡不準備帶去鬼雀宗...鬼雀宗,終究是個魔宗,其內魚龍混雜,魔道惡徒,絕對不少。寧凡忙於修煉,恐怕顧不上紙鶴,萬一紙鶴被人盯上,這恐怕會是寧凡一生之悔。
紙鶴必定很孤獨吧,如今思無邪抹去記憶,和紙鶴一般純真,想來紙鶴擁有了平生第一個朋友。
紙鶴,雖是天生媚骨,但她的心,不適合修魔,不適合被修真道路上的血光玷汙。
“我願讓你,一生一世,平安喜樂,天真無邪。”
寧凡一笑,為紙鶴蓋上薄被,微微猶豫後,亦為思無邪蓋上被子。眷戀地看了一眼紙鶴,轉身推門,乘著夜色離去。
再其離去的一刻,紙鶴卻與思無邪,同時睜開的眼眸。
紙鶴的眼中,滿是羞意,小臉緋紅,她自然聽到,寧凡不經意的告白。而思無邪,亦是裝睡,聽到了寧凡的話,純淨的眼中,滿是不滿,臉頰氣鼓鼓的。
“紙鶴妹妹,為何主人對你這麼好,對我這麼冷淡,不公平!”
“不知道呀...是不是因為,你沒和凡哥哥同房呢?”紙鶴素手託香腮,同樣疑惑。
“同房...同房是什麼?”思無邪不解。
“就是...呀,不能說!”
“小氣,思思也要和主人同房,只是同房,究竟是什麼呢...似乎,有些排斥...”
...
離開寧城,寧凡化作冰虹,於夜色中飛遁,身影有些孤獨。
茫茫月色,冷冽少年,無人知,這少年便是越國跺跺腳、震三震的‘寧黑魔’。無人知,這少年便是一手覆滅越國第一魔宗的罪魁禍首。無人知,便是這個少年,坑了涅皇,迫使其重傷。
無人知,更好。魔,就是要會欺瞞。
夜色遁行,不知飛遁了幾百裡,寧凡卻默然眼神一冷。他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一邊飛遁,一邊掐指,運轉的卻是‘卜卦之術’。亂古大帝,一生涉獵極廣,對卜卦之道,也頗為精通。而這卜卦之術,便能模模糊糊算出一些未來之事。當然,此術至少融靈才能施展,寧凡已經有了施展資格。
寧凡掐訣一個卜算,頓時明瞭自己心裡為何有一絲不安。
施展卜卦之術,他的眼前,似浮現出一個畫面。畫面中,自己踏天而立,十幾個金丹、融靈高手,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