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去,數萬壇一品、二品靈酒被二人飲盡。
又十日,近千壇三品、四品靈酒只剩空壇。
最後十日,寧凡與雲天決各分百壇五品靈酒,只是對飲,卻未開口言語。
整整一個月,二人竟未對白一句,氣氛當真詭異。
寧凡暗暗尋思,自己飲下如此之多的靈酒,卻似乎仍未讓對方滿意。看起來,這所謂的考驗倒是不易透過了。
一月過去,怕北小蠻甦醒過來,也已經有一個月了。
卻不知初承雨露的北小蠻,醒來見不到自己,是否會擔心…
一面飲著五品靈酒,一面卻打出一道傳音飛劍,向著蓬萊方向,似是為了讓北小蠻安心。
只是這麼一分心,酒力立刻亂心,寧凡目光一熱,已露一絲醉態。
飲下如此之多的靈酒,之所以不醉,只因固守本心不亂。
心一分,酒不醉人人自醉。
目光一凜,心神一肅,寧凡散去醉意,暗道好險。
差一點就真的醉了。
端坐對面的雲天決,放下酒罈,望著寧凡,眼神不悅,
“你的心亂了,那傳音飛劍,是給女子所傳麼?我輩劍修,當心繫於劍,不沾*。心若不淨,道若不堅,劍道終究難成。”
“劍道難成又如何?若劍道修到最後,只剩一人一劍,又有何歡?”
寧凡微微搖頭,心繫於劍或許是這前輩的劍道,卻並非自己的劍道。
自己的劍道,並非執著於劍,而只想以三尺青鋒,護摯愛平安喜樂,道成道敗。他不在乎。
“一人一劍,又有何歡…你說的對。我在尋一個人。”
雲天決眉頭一皺,掌心一握,按碎酒罈,似被寧凡說中心事,亦是略露醉態。
這一幕。落在寧凡眼中,暗暗一詫。
原以為這前輩只是個執迷於劍的劍修,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此人的劍意很強,甚至單論劍意,寧凡至今沒見過什麼人的劍意能比此人更強。
縱然是劍皇秘劍,在此人身前。都暗淡無光。
此人並非劍界修士,然而卻比劍界神皇都更強麼?
不會錯,這劍意是無情劍,不容一絲情感摻雜。此人也必定是冷血無情之輩。
但此人恍然一醉的表情,又分明顯示,其內心深處。有著至情存在。
寧凡目光一凝,雨界之中,碎虛只有那屈指可數的幾人,此人劍道通神,身份不言而喻…
白衣劍神,雲天決!
“前輩也在找人麼,我也在找人。”寧凡目光一凜。話鋒一變,他想起洞虛老祖的卜算。
欲尋孃親下落,需尋雲天決!
之前聽聞雲天決殘暴冷血,寧凡心有顧慮,沒有貿然去尋此人。
如今此人送上門來,自己倒可以旁敲側擊,看看能否問出些寧倩下落。
“你也找人麼,看你的背影如此孤獨,想必你要找的人還未找到吧?”雲天決不愛說話,但在寧凡面前,他卻不再沉默寡言。
“不錯,我要找一個女子,其名…寧倩!”
寧凡說出這個名字,仔細觀察著雲天決的表情。
這一個女子芳名,落在雲天決耳中,竟讓他神情一霎空白,繼而困惑起來。
“寧倩?”
“前輩認識她!”寧凡心中暗喜,若如此簡單尋到孃親,以他的實力、地位,輕易可讓孃親過上安寧生活。
“不,我不認識…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雲天決搖搖頭,只覺心中煩悶,卻又不知為何。
“耳熟?”寧凡目光一冷,帶著質問的口氣,這個模稜兩可的回答讓他很不滿意。
耳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