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聲冷哼傳出,將那漫天落魂沙生生震散。
那冷哼之中,帶著遠古神魔威壓,只一聲冷哼,竟擊穿了此陣之中落魂沙所形成的天空!
“是誰!”姚天君和赤精被那神魔之音駭得膽寒不已。他們不懂這聲音的具體可怕之處,只是本能的感到了畏懼!
…
純陽祖師沒有注意到寧凡來救他了。
他仍舊處在神魂眩暈的狀態,看不清前方的寧凡;心思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那些不願觸碰的往事,化作一個個氣泡,從心湖的湖底升起。
他記起了自己發明避天棺的初衷。
他記起了那個人離開時的決絕背影。
當全世界都以為他發明避天棺,是因為自身貪生怕死時,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苟延殘喘至今,不過是為了等一個人。
因為有一個人,說她要化作永恆:那個人捨棄了一切,只為成了北天的守護者;那個人偷偷揹負起北天的命運,將自己關進了冰冷的石陣中。
他必須等她。死很容易,等待卻很難,尤其是用漫長生命,去跨越近乎永恆的等待…若那永恆真有期限,若她還有歸來之日,則他便有繼續苟活的意義。
若她歸來時,普天之下再無舊識,該是…何等的寂寞。
是的,他必須在,他必須一直在…
縱然這落魂沙厲害,他也必須撐下去,將之戰勝!
“嗯?”純陽祖師眼神終於清晰了些。
預料中的落魂沙攻擊並沒有命中,此刻更有一把大傘,罩在他的上方,將他護在傘下。
撐傘者一襲白衣,背影看似文弱,但若看其正面,便能看到那人眼中滔天的氣勢!
原來是寧兄來救他了,呵呵,難怪這一擊一點也不疼,原來是被寧兄阻擋了。
“無礙麼?”寧凡沒有回頭去看純陽祖師,只平靜問道,這種平靜,是尊重。
“無礙。”純陽祖師有其高傲,受傷跪地的一幕,其實也不願被寧凡看到,寧凡此刻的不回頭,令他有些感動。
他還以為寧凡是個更冷漠的人呢,想不到竟是個外冷內暖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寧某如何。”寧凡笑道。
“也好。小心些,這些符兵十分邪乎,不易對付…”純陽祖師金錢快撒完了,再幫寧凡也是能力有限。故而也不和寧凡客套,寧凡能從容在反十絕陣走動,想來應對此間局面也不會太難。
他從不低估寧凡的實力。
他深信寧凡面對兩名玉虛符兵,縱然會有一番苦戰,也能取得最終勝利…
等等!且慢!
說好的苦戰呢!
對面的姚天君和赤精道人,怎麼突然就給寧凡跪下了!
純陽祖師正準備鑽進風伯口袋休息,可惜還未行動,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姚天君和赤精道人一看寧凡撐不周傘而來,直接給寧凡跪下了,並口呼師叔,模樣恭敬無比,恭敬之中,更帶著一絲敬畏,似乎真的被寧凡的遠古神魔之音嚇到了!
“假的吧!他們怎麼就能跪下呢…”純陽祖師目瞪口呆道。
“呵呵。”寧凡沒有多作解釋,將純陽祖師收進風伯口袋休息後,便朝姚天君和赤精道人走了過去。
這姚天君、赤精道人當然也是假的,乃是玉虛符兵幻化而成,並非正主。
有了之前面對董天君、慈航的經驗,寧凡此刻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將這兩個符兵收為己用了。
“對不起,師叔!我等身在此陣當中,受此陣掌控,身不由己,不得不向你和你的朋友發動攻擊…”行過大禮之後,姚天君和赤精道人站了起來,面露痛苦之色,開始對寧凡拔劍相向。
寧凡沒有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