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聽著傻眼了,內心一片混亂。之前他還在琢磨李虎會不會又有什麼功勳得到獎勵,卻未料到居然是兩個月前積攢下來的福利。這讓他既有一絲輕鬆——因為李虎的運道似乎還沒改變,仍舊是他下手的物件。同時又有些苦澀,因為看樣子每月還能得到十元補貼和洗衣機的實惠,實在令他嫉妒難耐。
李柱和二叔同樣心情糟糕,不僅他們費力勸說翻譯工作讓李虎得到了好處,如今這豐厚的報酬也讓他們的同情變得尷尬。儘管不能大聲 ,臉上還是要擺出笑臉掩飾內心的情緒:“沒什麼,大家是鄰居嘛,互相幫忙理所應當。”
“嗯,是呀,相互扶持。”二叔臉色陰沉地說道,內心的憤怒幾乎要把腦袋脹爆。一旁的李柱則一臉怒容,連嘴角都潰瘍了。
………………
院子裡的人們都不太自在,用眼神表達對那幾個傢伙的不滿,巴不得好好教訓一番。大爺見狀,打斷了這股異樣的氣氛:“哎呀,時間到了,大家上班吧。”於是不滿的情緒被拉回到現實生活,他們鬱結地朝著工廠走去。
一想到李柱又收穫豐盛,包括洗衣機在內,眾人就滿心悽楚。“痛啊!為什麼又要幫他?兩個月前的一百元就已經夠讓我們窩火,現在這補貼和洗衣機……簡直就是 地顯眼,叫人嫉妒呀!”他們紛紛在走出院門後發洩憤怒。
“可惡!真不明白為什麼要再出手幫他。我辛苦勞作賺不到幾個零頭,那廝成天炫耀,不認真工作也無所謂,居然得到那麼多錢,太讓人不爽了!”李柱和二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滿。
“關鍵是這事兒我們其實也有幫忙,每次回想起來我都心痛如絞。”
“我也是!”
三叔爺劉光輝和老實柱倆人氣不打一處來,滿肚子火氣滔滔吐槽著。
儘管他們仍覺得,這段時間李虎運道很差,他們還能找到下手的機會。可提到洗衣機的事兒,他們心裡也覺得不是滋味兒,非常難受。
這種感覺快要逼瘋他們了。帶著沉鬱的心情,他們踏上了工作的路途,卻覺得一天都無法舒坦。
每當想起這個場景,他們的腦海裡就彷彿有個巨大的錘子要砸牆上一般,痛不欲生。
待到下午時分,一個醫院的病房內。
隊長秦明正同治安隊成員們對質病床上的陳老八,想要知道昨晚會發生的事件詳情。他們急於瞭解,一個如此窮兇極惡之人面對了什麼樣的對手,竟能輕易被解決。
這樣的角色太危險,他們務必找出是誰。可陳老八始終魂不守舍,保持沉默,讓在場的隊員很是焦慮。
最靠後的那位年輕人忍不住低聲說:“副隊長,我們聽說那個 臉昨晚又出去……
你覺得可能是他,將陳老大弄成重傷嗎?”
“那個 臉?你太多慮了。我早說過,哪怕十個那樣的 臉,都不可能是陳老大的對手。陳老大那是亡命之徒, 臉不過是靠販賣糧食品流起家的街頭小混混,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別想多了。”
副隊長微微搖了搖頭,感覺那年輕人總是異想天開。
“好了,是我異想天開。”年輕人摸了摸腦袋,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
儘管兩人交談的音量不算大,但由於病房靜謐,所有人都聽到了談話內容。
躺在床上,陳老八的身體僵硬不動,聽見“ 臉”這個詞,眼中掠過一絲恐慌。
他對這個事實無比清楚——把曾經風光無限踩入谷底的人,就是一個面目兇惡、帶著疤痕的臉龐。陳老八怎麼也忘不掉那天月光下的張狂笑意,以及昏倒在 臉冷笑中的俯視視線。那一幕像烙印般深刻,永遠無法抹去。
在一邊,秦隊長他們並未察覺陳老八的情緒異常,他們正注視著青年治安員,剛剛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