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十丈的擂臺之上,浮現出一個高二十丈左右的巨大青藍色的半透明屏障,無數的道文在屏障之上,一串串的往下滑落,如同雨水落在了牆壁上,留下來一行雨痕。
青木宗的一名長老問向花月宗的人道:“你們的陣法防禦性如何?能否抗住這兩人交手之中爆發的力量餘波?”
花月宗的長老笑著說道:“方道友你放心便是,即便擂臺的陣法防禦不住,仍舊還有我們在,不會讓力量傷到他們兩人。不過方道友覺得誰會勝利?”
方姓老者面露自信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當然是陳恪道友。”
“哦?”花月宗的長老面露疑色,笑著說道:“可是陳恪道友已經不是元嬰境界的陳恪,而是一個凝丹境中期的陳恪。若是元嬰境界我覺得寧無缺不是陳恪的對手,但是凝丹境中期的陳恪,寧無缺想要擊敗他還是有很大的把握。”
不是有很大的可能,而是很大的把握。
可能,是不到一般的機率。但是把握,是超過一般的機率。
花月宗的這位長老十分的看好寧無缺,他不是瞧不起陳恪,而是寧無缺當真是四大宗門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
不論修行,單輪戰鬥力量,寧無缺已經堪稱同輩之中第一人。
他是問劍閣三百年來最強的兵人,更是問劍閣費心心思打造的一柄劍,他若是折了,問劍閣雖然說不上元氣大傷,但也會肉疼不已。
這種痛已經不是問劍閣可以左右的事情,而是問劍閣難以接受的痛。
此刻問劍閣等人所在的區域,幾名最前面的長老,除了那位身穿金黃色長袍的老者之外,其餘之人皆為面露憂心之色。
他們雖然覺得寧無缺何強,但是與陳恪對碰,寧無缺還是稍顯稚嫩。
陳恪的戰鬥事蹟,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寧武這種武痴一類的人,卻是很少了解。即便知道,也只是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但是他怎麼厲害,又會一些什麼道法,寧無缺完全不知道。
甚至寧無缺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內門歷練弟子知道陳恪的事情知道的多。
“陳恪一身防禦之法堪稱修煉到了化境,無缺雖然有著人劍合一的天道劍意,但我卻沒有信心,我覺得無缺可能打不過陳恪。”問劍閣的一名女長老微微一嘆說道。
旁邊的長老也搖頭說道:“你們其實不經常外出,根本就不知道陳恪的真實水平。我說的不是他的境界,而是他的道法道術,當初墨海那人襲擊青木宗,我就在當場,拋開境界不講。單是他施展的道術,就能與墨海的強敵對抗,那種手段堪稱恐怖。無缺想要贏?拿什麼贏!”
整個問劍閣,只有這位長老真正的明白陳恪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可怕。而且他還知道陳恪的修為已經不是用境界可以來評判。
若是讓他來封印陳恪的修為,他會把陳恪的修為封印道道基境界,然後才會讓寧武與陳恪交手。
這樣才能保證寧無缺的勝利。
這個人掌握的手段,根本就不是寧無缺這個傻小子可以對付的。
為首的金黃色長袍老者卻是微微一笑:“無缺的天賦資質很不錯,一心潛修,成為了宗門最強的兵人。但是因為他一心潛修,不諳世事,才總是惹是生非。在宗門,在外面遊歷,因為他問劍閣弟子的身份,很少有人刁難他,即便是四大正道宗門,也很少與之發生摩擦。”
“如此心性,導致了他有些豪橫跋扈,這樣對他的修行有著很壞的影響。所以,這一次的挫折,也能消消他心中的怒意人,讓他知道天才是個什麼模樣。”
金黃色長袍的老者卻對一場戰鬥很是看好,在葉明月說出讓陳恪打寧無缺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反對,而是贊成這件事情。
寧無缺的天賦很好,對待問劍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