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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她的父親可沒舉起打散鴛鴦的大|棒。
“而你和高堡的副官戀愛,這件事卻幾乎沒人知道。”
連自己的父親都是在她與雷·瑞茲分手之後才得知此事,更別提其他人了。流傳在貴族之間的傳聞,大多數只是英格瑞姆公爵的手下深愛著高堡長女。當然一些貼近事實的,甚至更為不堪的也有,在與凱恩第一次見面時,男人就直截了當地丟擲了傳言。
艾麗莎很清晰地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冷嘲熱諷了回去,但凱恩的確不是個輕信謠言的人。他把那句話說了出來,就證明凱恩有自己辨明是非的方式。
“我並不認為這是需要張揚的事情。”
凱恩沒有立刻接話,半晌之後才像是瞭然地回應:“我知道了。”
只是這樣?
妻子過去的情人突然出現,作為丈夫,他的反應就這麼冷淡嗎?艾麗莎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非常失望地擰起眉頭,並沒有放過這個話題的意思。
她的反應自然也落在凱恩眼裡,男人那雙銳利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艾麗莎刻意隱藏起來的情緒:“怎麼?”
大廳裡的採光非常好,即使凱恩背對著光源,窗外柔和的陽光依然灑進來,映照著他黑髮之下的面龐。可艾麗莎覺得,那也僅僅是照亮了他的外表而已。
至於他永遠整齊的衣衫或者堅不可摧的盔甲之下,他遍佈傷疤的面板與結實的肌肉之下的心靈中到底藏著什麼,連陽光也不能窺見過。
“……難道你就不想就此再問些什麼嗎?”艾麗莎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想要我問什麼?”凱恩不答反問。
她也不知道。
艾麗莎明白凱恩不會因此發火或者不快,但她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是如此無動於衷的反應。這樣不上不下的情緒就像是尖銳的石塊堵住喉管一樣,嘔不上來也咽不下去,卡在喉嚨裡哽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就算他並不愛她,就算他不像是其他貴族一樣把自己當做他的所有物,可她是與他在神明的見證下結|合的,他怎麼能……這麼平淡?往日的艾麗莎經常覺得那些抱怨自己丈夫的婦人都是無病□□,如今她總算是明白了婚後的生活是多麼的麻煩——妻子總會埋怨丈夫不夠尊重自己,而艾麗莎現在反而希望凱恩能夠表達出憤怒的情感。
至少那能夠證明他不是別人口中鐵石心腸的存在,至少證明她在他的眼中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婚禮之前你在高堡見到我時提及過關於他的事情,”艾麗莎緩緩地吸了口氣,試圖紓解喉嚨裡的緊迫感,“當時的我沒有正面的回答你,現在你不想要個答案嗎?”
“我在第一夜就知道了答案。”
是的,和凱恩的新婚夜並不是她的第一次。
凱恩當然比誰都清楚,可在那個時候他也什麼都沒說。當時的艾麗莎只是以為他不想因為此事和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重新緊繃起來。而現在看來……他可能是真的沒放在心上。
“你並不在意。”連艾麗莎自己都沒察覺,她的語氣中沾染了苦澀的意味。
這句話總算是讓凱恩變了目光。他淺色的瞳孔中有幾分不明朗的情緒迅速閃過,最終定格在一種瞭然上。這次他不在用反問的方式迴避艾麗莎的問題,男人微微闔上了眼。
“我過去有個妻子,你過去有個情人,這很公平。”凱恩用他沉著的聲線緩緩說道。
但這並不是用公平與否可以衡量的事情。
“這不一樣,至少瑞茲他還活著。”
“你說你過去的感情已經徹底結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他是死是活又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你現在鎮定的態度,讓我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