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道德和禮儀掩蓋的好奇心稍稍從心底冒出頭。舟鯉的視線下挪,觸及到姜星辰裸()露在外的面板。
他的小臂線條肌理分明,肌肉不算誇張,卻彰顯出十足的力量。
在肌肉上面,一道道鮮明的疤痕隨著麥色面板起伏發生彎折擴散。
這還只是手臂而已。
舟鯉試探性地抬手,柔軟的指尖觸及到他小臂處的燒傷痕跡。
有她巴掌大小的燒傷疤痕攀附著肌|膚,傷痕比他麥色的膚色淺一些,有著像是綠洲城外起起伏伏的溝壑。
她的指腹蹭過傷疤,和舟鯉推測的一樣,他的小臂也是柔軟的。
“疼嗎?”舟鯉問。
“早就好了,怎麼會疼。”姜星辰冷漠回答。
“我是說剛受傷的時候。”
沒想到姜星辰還真的歪著頭想了想。
“忘了,”他最終回應,“一身傷,還腦震盪。醒來的時候在醫院,不知道是哪裡疼。”
“我能……”
舟鯉見他態度配合,變得更為大膽:“我能摸摸你嗎?”
她太好奇了。
在女媧星,皇家公主的行宮處在熱帶雨林的最深處,鮮少會有人踏足——主要是舟鯉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姑娘也沒有什麼攻擊的價值。因而姐姐派給她的護衛雖然都是精英,但實際上很少會直面衝突。
她們的身上也不會出現這樣子的傷疤。
最重要的是,舟鯉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有性別分化的異族。
換其他人,她絕對不會如此出言,實在是太粗魯了。
可姜星辰不在乎。
“隨你。”
果然,姜星辰無所謂地開口:“又不會掉塊肉。”
舟鯉驟然綻開燦爛笑顏。
她的手沿著他的傷疤一路向上,上臂、肩膀,然後是脖頸和胸|膛。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身軀上描繪出屬於自己的記憶,舟鯉不由得驚歎:原來異性是這樣的。
男性的肩膀更寬,肌肉更分明。他還有明晰的喉結,當無意識的吞嚥時,那處凸|起會隨之挪動位置。
接著就是散落在二人之間的狗牌。
舟鯉拿起那小小的金屬牌子,驚覺上面竟然刻著礦族語的“深淵”二字。
在礦族人的傳統中,少年少女只有在母星的永寂深淵中獨自度過七天歸來,才是真正的成人。
隨著星際旅行和殖民星球的開發,並不是所有的礦族人都有幸回到母星進行這項冒險活動。
但少數透過深淵歷練的年輕人仍然會獲得至高的尊重。
精衛說過,過去的時候他們會把“深淵”二字刻在面板上。
如今換成了更為方便的狗牌嗎?舟鯉不由得暗自吃驚:怪不得他把狗牌丟給綠洲城守衛時對方那麼震驚。
況且他是一名人類啊。
看來戴老大是真的把自己這名人類義子視若己出。
能以人類之身在深淵度過七天,再想想他身上的傷疤……
他不止很能打,而且經歷過很多很多、多到幾乎不出行宮的舟鯉難以想象的地步。
驚訝過後,舟鯉鬆手,任由金屬狗牌順著她的指縫墜落。
接著她的指尖繼續往下。
隔著單薄的t恤布料,她的手指停留在男人的腹部。
沒有任何骨骼支撐的位置同樣柔軟,舟鯉的指腹略略用力,接觸到他腹|肌之間的縫|隙時,手下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觸感頓時發生改變。
原來如此。
這下,舟鯉大概明白他為何如此具有爆發力了。
她完全將早先的尷尬拋在腦後,白皙的手掌往前送了送,貼在了男人的上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