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發力而挪動位置,緊接著姜星辰悍然暴起!
他終於抓住了傭兵飛揚的一角,將欲圖跳開的陌生人一把扯了回來。
然而橫抱著舟鯉的敵人並不緊張,他反而輕飄飄轉身,不過是略微側開身體,就躲過姜星辰的一拳。
姜星辰抬起第二拳,眼見著僱傭避無可避,他也不客氣,直接把懷裡的舟鯉往前一送——
舟鯉:!
她驚恐地閉上眼,然而攻擊沒有到來。
猛然剎車的姜星辰失去了平衡,僱傭兵趁機抬起長腿,一腳正中姜星辰胸口!
重重一腳直接將青年踹飛開來,還是姜星辰反應及時扒住了房簷,才沒有被甩出五米開外。
“你……”
二人交手,而舟鯉被夾在中間,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舟鯉驚魂未定地看向僱傭兵,滿腦子的困惑與茫然。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她問。
他很清楚舟鯉與姜星辰之間有五米限制,就算頸環鑰匙不在他手上,這個陌生的中年傭兵至少也是一名知情者。
但綁架他們的人,理應是為了威脅帝國或者地下商會才出動的。
那麼,在氣象站如同玩鬧般遛他們又有什麼意義?
他不是為殺人而來,也不是為了綁架。
總得有個行動動機,和想要達成的目標吧?
舟鯉想不通。
“嗯?”
傭兵聞言低頭。
他瞥了一眼正在捂著胸口喘息的姜星辰,把她放了下來。
舟鯉的雙腳一沾地就想後退,可陌生人的手依然攬在她的後背,這般牢牢控制叫舟鯉心中警鈴大作。
男人潔淨的衣袖隨著含著細沙的熱風飛揚,隔著薄薄的病服,舟鯉能清晰感受到他手上的鹿皮手套光潔如新。
縱然看不到他的臉,但他仍然給舟鯉留下了潔癖的印象。
“小公主啊。”
傭兵不禁喟嘆:“這話就有意思了,人類一輩子很短,不是做什麼都有意義的。”
舟鯉:“什、什麼?”
傭兵:“好玩,不行麼?”
他的金屬面甲上倒映著舟鯉自己的影子。
“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的話。”傭兵抬起另外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就當我喜歡你吧。”
舟鯉驀然瞪大眼。
她想退後,但退無可退,眼見著那張佩戴面甲的頭顱無止盡地拉近距離。
傭兵握住她的腰,那面甲幾乎與她的臉頰相貼。金屬擋住了男人的體溫與呼吸,但他的笑意與言語帶來的震顫依舊毫無保留地傳遞到舟鯉這裡。
“你看,惡人帶走了公主。”
他捏著舟鯉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遠處的姜星辰:“忠義的勇士趕來救駕,很經典的童話故事。”
面甲之後的頭顱還欲靠近,冰冷的接觸就像是一條蛇纏住了自己。
舟鯉驚恐之下,直接抬手。
“你別再靠近了!”
她揚聲警告,緊繃的情緒在此刻斷線。
舟鯉毫無徵兆地眼前一黑,剛剛退散的熱()度頃刻間席上腦門。
黏糊糊的情緒席捲全身,舟鯉全部的意識凝聚在一個簡單的動機上——別過來!
下一刻,姜星辰踉蹌起身。
這是個義體人。
他啐出一口鮮血,清晰地做出判斷。
穿戴外骨骼的傭兵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只可能是經過人體改造的義體人才會把姜星辰一腳踹到內出血。
連礦族人都沒這個能耐。
而現在……
姜星辰看向遠方,原本還叫囂的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