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修道界,能者入過江之鯽,不可去數。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其中的道理誰都知道,也都清楚其中的緣由之處。
陳恪也明白,即便是凌空山山脈區域,也會有修道奇才,不可小覷任何一個宗門,更不能輕視任何一個修行者。
李魁的稟告讓陳恪心中有了計較,也有了一些想法。
他在猜測西部宗門的那名凝丹境境界的修行者已經是凝丹境界,為何還要參與其中的爭鬥!
作為一個凝丹境界的修行者,應該知道凌空山受到青木宗與花月宗兩大宗門的金丹境老祖的庇佑。
那人應該明白,招惹了凌空山就是打了金丹境老祖的臉。金丹境老祖雖說不會與他們一般計較,但也只是不與凝丹境之下的人一般計較,而凝丹境界已經屬於強者之列,金丹境老祖豈會放過他!
陳恪在想這其中是否有之前聯盟攻入凌空山的人在背後搞鬼,他們一心想要得到凌空山的寶藏,但是未曾找到寶藏,又不敢光明正大的來凌空山尋找,只能從背後出手。
“原本的下屬宗門叛亂,我倒是不會擔心。可是一旦有外來者參與其中的叛亂,我不得不防,以免大意之下被他們聯手打敗。”
陳恪細細地思考著其中的關鍵要素。
原本的統屬宗門叛亂,再怎麼叛亂,擁有兩位凝丹境界的強者坐鎮,陳恪始終立於不敗之地。但是一旦有外來者參與其中的爭鬥,那麼下屬宗門裡面到底有幾個凝丹境界,陳恪猜不透,更猜不到。
李魁立在陳恪身前,一動不動,等著陳恪吩咐。
陳恪想了想後,叮囑李魁道:“再派人去滲透西部宗門,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西部宗門反叛凌空山,還是有外來的人攛掇著西部宗門反叛,此事非常重要,一定要查清楚。”
李魁道:“師兄放心,我們已經買通了西部宗門不少中層骨幹,他們對凌空山也是畏懼,一直極力反對與我們開戰。尤其是我把師兄您的規矩給他們講了之後,他們更是欣喜。如今與我們凌空山開戰,在他們看來是自尋死路,所以他們才會倒向我們。”
“嗯,很好。”陳恪聽後說道,“你告訴那些倒向我們的人,即便我們凌空山擊敗反叛之人,也不會對他們懲處,甚至以後的西部宗門還需要他們去執掌。讓他們盡心辦事,少不了他們的好處。還有,不管他們是真心投靠,還是假意投誠,你一概裝作他們真心投靠,其中的分辨需要你仔細分辨。”
“是!”李魁說道。
“下去吧。”陳恪道。
李魁拱了拱手,與陳恪拜別之後,轉身離開了大殿之中。
陳恪則是一個人坐在外殿的主座上面,繼續在思考其中的疑慮之處。
南部的門派與西部的門派聯合起來,準備攻打凌空山。陳恪知道南部的門派是正道聯盟攻打凌空山的時候,第一批響應的,也是第一批宣佈脫離凌空山的宗門。
當時西部的下屬宗門還沒有一個宣佈脫離凌空山,他們也在等,看看五方道人能否擊敗這群正道聯盟。
甚至正道聯盟的人就駐紮在西部區域,西部宗門仍舊是沒有宣佈脫離凌空山。
這種忠誠,這種對凌空山的畏懼,讓西部宗門不敢隨意的放棄這一次的進攻。無人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也無人知道,陳恪猜測西部宗門的人一定經過一次劇烈的糾結,才會答應南部宗門一起反抗凌空山。
但是這劇烈的糾結的背後原因究竟是什麼,陳恪想要弄清楚。
“怎麼了?”
暄暄穿著一件淡薄紫色紗衣,長長的烏髮簡單盤成一個高馬尾,從內殿裡面走出來。
陳恪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又道:“看來這一場戰鬥越來越麻煩了,我很是懷疑其中有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