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也是有緣,還沒自報過家門,也沒問過幾位尊姓大名,算我不對。”江湖人說著,又朝他們一拱手,“在下姓朱名奎,此乃在下的四位結義兄弟,江湖人抬舉我們,送外號昂州五雄。”
說完他身後也有兩人報了名號。
還有兩人似是性格較冷,或是大致知曉之後的事,不願搞這些,只看著宋遊一行人,沒有說話。
“在下姓宋名遊,不是江湖人,是一名道人,原在逸州靈泉縣陰陽山修行,攜童兒雲遊至此,聽說長京有神醫,特來尋訪,以增見聞。”
“原來是宋先生,幸會啊。”
“幸會幸會。”
“先生身後這位是……”
朱奎看向了宋遊身後持刀的女子。
昨日便有察覺,這位恐怕不太好惹。
“吳所為,無門無派。”
“女俠不像無門無派啊。”
“不願說,就別問了。”
“好好好,不問不問。”朱奎連連擺手,好像很好說話,隨即眼睛一眯,看向了道人背後,“不過先生背後背的又是何物呢?昨日上山,沒見到幾位身上有這麼一件東西啊。”
“友人託付之物。”
“原來是友人託付之物。”朱奎咧嘴一笑,滿口大黃牙,“既是友人託付之物,還包裹如此嚴實,於情於理,我等本不該查探……只是先生也知曉我等在山上搜尋一件寶物,寶物珍貴,比命還貴,不知先生能否開啟讓我等看看?”
剛一說完,又立馬接上一句:
“不是為難先生,看完之後,不是我等所尋的物件,無論是什麼,無論價值再高,我等只當沒有看見,立馬賠罪離去!”
“正是諸位所尋的物件。”
道人抬手與之行禮,誠懇告知。
“!!”
就是這麼一句誠懇的話,甚至語氣都溫和如初,其中意思卻是如此直白,一群江湖人瞬間便緊張了起來,盯著那行禮的道人,伸手摸刀。
有人才剛伸出手,有人已摸到了刀柄,有人把刀拔出半寸,可也僅限於此了。
所有人的身形動作戛然而止。
畫面似乎按下了定格。
五個人全部定在原地。
甚至每個人的神情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或是驚訝,或是震怒,或是兇狠,眼神看向不同地方,全都定格於此,細細看去,頗為有趣。
吳女俠見狀一驚:“定根法?”
“然也。”
“厲害啊道長。”
依然是這麼一句,配上她輕鬆的語氣,聽起來一點不像誇讚或恭維,只像一句口頭禪。
“嗚嗚嗚~”
小女童吹著哨子,走到其中一人面前來,仰頭盯著看。
正在此時,又一道破空聲。
“噗!”
一支箭矢從遠處飛來,劃破長空。
十丈之遠,瞬息即至。
“嗤!”
女俠抽刀揮砍只是一瞬。
說時遲那時快,常人遠遠反應不過來的時間中,雪亮的刀身已到了宋遊面前。隨即便是啪的一聲,這支箭已被長刀精準的攔了下來。
“多謝女俠。”
宋遊露出笑意,與她行禮。
吳女俠卻不管他,持著刀身影一閃,已沿著箭矢飛來方向追了上去。
宋遊笑意越發濃郁。
這個世界的武人雖沒有凌空虛度、刀裂山河的本領,但修道之人也不是萬能的,多數只是學些玄門手段。說起來,這個世界上九成九的修道之人在爭鬥中都不見得能穩贏江湖武人。
修行玄門中人的手段自然玄妙,令武人防不勝防,但他們自身也難以抵擋得住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