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指了指右邊,又從後邊指了指前邊,“後邊最遠就到湖邊,下不去湖裡,前邊最遠最遠就只能爬到那片山的頂上,翻不過去,聽說有十八里長。”
“只能在這裡生活嗎?”
“那也不一定……”
“為何不一定?”
“聽說有時候也有人走過去了,不知是為什麼,只是走過去就不見了,再也沒有回來。”老者說著搖了搖頭,“也不曉得走到哪去了。”
“難怪湖邊設有圍欄。”
“可不是嘛……”
老者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這位年輕道長。
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說,這位聲稱從外界而來的道長都從容鎮定,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驚訝。而自己這個以前曾聽說過外面世界的人,反倒不免被他口中的外界驚訝到,雙方對比,差別極大。
老者更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於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道人差不多對這裡有些瞭解了。
這裡只有深秋,沒有四季,只有白天,沒有黑夜,東西長十八里,南北八十一里,不算小,但也算不得廣闊,其中人口遠遠沒達到飽和。
邊緣似有壁壘,走不過去,但也偶爾有人能從中穿過,不知去了哪裡。
一邊聊一邊走,已接近了村落。
放眼看去,只見房屋整齊,常有美池桑竹,亦常聽雞鳴犬吠。
有人在田地裡耕種,有人挎著籃子出門採菜,有人端著碗吃飯,有人才剛睡醒,每個人都自得其樂,臉上很少見到有憂愁。
老者穿的是農作時的衣裳,看不出什麼,不過到了村子裡,從年輕男女的衣著上便能看出,和外界雖整體相似,卻也有細微的差別。
就好比外界近些年流行起來的裝扮飾品,這裡就見不到。
道人一邊走一邊看,同時詢問身邊老者,最近是否還有人進來,老者則搖頭說不知曉。
道人本想去尋竇大師,不過此地甚廣,尋人艱難,老者則十分熱情,邀他去自己家裡做客。
道人稍作推辭,也不好推辭太過,便應了下來,隨他去到他的家裡。
老者家中七口人,聽聞道人從外邊來,都十分熱情,設酒殺雞,款待於他,還留他在家中住宿。個個與他閒聊,問及外界之事,每每聽到不同之處都驚訝不已,彷彿難以想象,竟有外界那般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