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丟掉孟浪集的靈軍將領還跪在下方,一臉狼狽。
靈王煩躁的揮了揮手。
將領如獲大赦,連忙施禮而退。
等其走後,黃祖出列道:“秦軍閃攻孟浪集,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此地一丟,我們的戰術計劃受到了極大限制,在今後恐怕都要被動防守了。”
每每交戰,戰場的主動權似乎都在秦軍手裡,這讓靈王越感煩躁,忍不住說道:“我們的步軍在哪裡,騎兵在哪裡,有多少人駐守何地,為什麼秦軍總能知道這些軍事部署!”
“這......”黃祖頓了頓。
程平則道:“秦王和蘇毅,並不是神,就算蘇毅再會用兵,也不可能每每擊中要害,只能說,是軍情洩露了。”
“議兵之時,皆是高階將領,不可能有細作摻雜其中。”靈王道。
程平道:“可還有一個司禮營,乃陛下耳目,他們不僅知道軍情,更可以隨意行走軍中各處。”
“什麼?”靈王大驚失色,難以相通道:“這,這怎麼可能,司禮營如此特殊,上下人員,皆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會有通敵之事!”
“目下,只有這一種解釋。”程平不緊不慢道:“難道陛下忘了,慕容紅葉曾制定黃鶴計劃,向秦國軍機營滲透細作,反之,對方豈無此舉。”
聽到這裡,靈王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
當天上午,瑞州府,書房。
慕容紅葉匆匆而來,於書房外,先是看了看兩邊的侍衛,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入內。
“臣,慕容紅葉,參見陛下。”
書房中,靈王正揹著手在看牆上的地圖,並沒有讓慕容紅葉起身,也沒有回頭看他,似是自顧自的說道:“當年,魏昌死時,舉薦你為司禮營統領,稱你的才能,足以為朕掃清一切障礙,朕對此深信不疑。”
魏昌,是上一任司禮營統領,也可以說是慕容紅葉的師父。
現在聽靈王提起這個,明顯有所用意,慕容紅葉心思百轉,小心翼翼道:“恩師舉薦,臣受陛下隆恩,至死不敢忘記,即便粉身碎骨,亦當為國效力,為陛下分憂。”
“說的好。”靈王終於轉過身看向了他,不輕不重道:“你上任以後,確實多有建樹,數年前,向朕提議,執行黃鶴計劃,朕不遺餘力的支援伱,尤為看重,可到頭來,計劃如何了?耗費了大量人力財力,卻被連根拔起。”
“這......”慕容紅葉嚥了口唾沫,“此,此確是微臣辦事不利,可也在秦賊狡詐啊。”
“狡詐?”靈王冷笑了一聲,“滲透失敗,朕不怪你,可司禮營何其重要之機構,也絕不能出現敵國細作吧!”
“這,陛下何出此言。”慕容紅葉有些慌了。
靈王微怒道:“數次軍情洩露,你司禮營也該自查了!如孟浪集,秦軍如何得知我軍部署!這件事不查清楚,你這個司禮營統領,也當到頭了!”
“是,是,請陛下放心,臣,三日之內,一定給陛下滿意的答覆。”慕容紅葉連忙腦門觸地。
“下去吧!”靈王一揮手。
“是,微臣告退。”慕容紅葉恭敬施禮,腦門早已見汗。
等他離開後,程平走了出來,說道:“慕容紅葉的能力還是有的,相信秦國細作也潛伏不了多久,只是現在,臣有些擔心劉宏將軍啊。”
靈王微微搖了搖頭:“秦王已大軍壓境,如按計劃,劉宏理應在蔡州發動了攻襲,可事到如今,還不曾有任何訊息,恐怕危矣啊......”
且說慕容紅葉,離開這裡後,臉色別提有多陰沉了,本就陰鷙的他,看起來也更加可怕了。
一路行往司禮營臨時官邸,他也當即召集了幾名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