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王逃跑時帶的隨從護衛雖然不多,但也有幾十上百人,主帳這裡是核心人員,其他的小兵自然也已經被解決了。
烏氏是沒有正規軍隊的,為了不引起混亂,才商議出了下毒之策。
眼下,西戎王的首級已經被割了下來,並裝於了一個木盒中。
烏義吩咐手下清理現場的同時,也叫來了一名青年,說道:“克提啊,你馬上騎快馬,將西戎王的首級,獻於秦王,並說明我們烏氏的立場,是絕對願意在秦國治下的。”
“是!”克提應了一聲,可又猶豫了一下,試探性道:“首領,西戎王的那些財物,我們如何處理?”
“上報秦王。”烏義直接道。
“可這。”克提有些不樂意了。
不過沒等他說話,烏義已是不悅道:“不要自作聰明,按我說的做。”
“這,是。”克提領命而去。
西戎王因倉皇逃竄,其實所帶財物並沒有多少,更談不上什麼國庫,大半的金銀,都還在戎都內。
數日後,戎都。
此時這裡的戰後事宜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蕭遠正在綜合整個西戎地區,考慮駐軍和今後的疆域治理,及其他少數民族問題。
書房中,一張很大的地圖攤在地上,正是西戎全境。
這裡的整個疆域,差不多有中原四五郡合起來那麼大,面積還是不小的。
蕭遠蹲在地圖旁,手中拿著毛筆,不時勾勾畫畫。
“大王,王禾將軍求見。”侍衛入內,恭敬說道。
“讓他進來吧。”蕭遠頭也沒抬。
不多時,王禾入內,恭敬施禮道:“末將王禾,參見大王。”
“恩,怎麼了。”蕭遠仍舊沒有回頭,隨口應了一句。
見大王蹲在圖前,正忙著呢,王禾哪敢站著啊,連忙跪在了地上,保持君臣姿態,靜靜等候。
而他沒敢說話,蕭遠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才起身,溫和笑道:“跪著幹嘛,起來吧。”
“是。”王禾又施一禮。
蕭遠拿著毛筆,又低頭看向了地圖,“有什麼事說吧。”
“是這樣的大王。”王禾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臣前番粗心大意,欲抄近路行軍,途經百障山,誤中毒霧,險些害了將士們的性命,多虧附近的媃族居民,出手相救,才倖免於難。”
“此事,全在臣失責,還請大王責罰。”
這件事,蕭遠是聽過彙報的,百障山有毒霧,這誰也沒有想到,王禾的本意,也是要包抄敵軍後路。
將毛筆放於筆架後,蕭遠走到他近前,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盔甲:“你能帶著將士們,活著來見本王,就是對本王最大的交代。”
尊卑鮮明的時代,君主何其身份,而王禾,不過是一個偏將而已。
後者頓時就慌了,受寵若驚下,連忙跪地,同時心中一熱,眼眶微紅道:“大王折煞微臣,臣,九死難報王恩!”
“好了好了,起來說話。”蕭遠拉起了他,正色道:“這個媃族,救了我軍將士的性命,不管怎樣,這個恩情還是要記下的,至少說明了,他們是和善的,是對秦國沒有任何惡意的。”
“大王說的是啊。”王禾跟著道:“那媃族的百姓,都善良淳樸,他們之所以在百障山一帶居住,也是被西戎王給逼的啊。”
“恩。”蕭遠點了點頭,稍稍沉吟道:“這樣,為了感謝媃族對我秦軍將士的救助,賞賜一些綢緞與金銀,同時,請媃族的首領前來戎都。”
“是!臣這就去辦。”王禾喜形於色。
“去吧。”蕭遠含笑擺了擺手。
“微臣告退。”
等其走後,蕭遠剛準備繼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