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蕭遠正親自出迎,對來人禮儀有加。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孫起的妻子,秀娘。
自寫休書之後,秀娘壓抑痛苦,默默離開,可沒過多久,就被秦國細作所尋,並以秦商的身份,將其秘密帶到了秦國。
秦國商人,想在桓國通關,還是比較容易的。
見她從馬車走下之後,蕭遠微微一拱手,含笑說道:“夫人光臨,秦王府蓬蓽生輝。”
說著,他又看向了林初:“可有對夫人無禮?”
“大王放心,毫髮無損。”林初連忙道。
蕭遠又笑看向了秀娘:“夫人不要介懷,手下人並無惡意。”
而見來人身穿王服,年輕俊朗,必是秦王無疑,秀娘不由眉頭暗皺,面上道:“秦王究竟何意?”
“無它意,只是單純的想請夫人來秦國作客而已。”
蕭遠繼續微笑,同時伸手:“夫人一路舟車勞頓,必然疲乏,略備酒菜,不成敬意,請。”
事已至此,秀娘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無奈進入王府。
她並沒有表現很緊張的樣子。
這是一個識大體,較為聰慧的女子。
將其迎入王府之後,蕭遠也開始與她隨意聊了起來:
“本王聽聞,夫人本是大家閨秀,下嫁孫起,陪他度過最苦難的日子,可到頭來,孫起為求將,卻毅然休妻,這件事,想必夫人一定心有怨恨吧?孫起這人,忘恩負義啊!”
他是故意這樣的說的,為的,就是進一步弄清事實。
結果秀娘聞言,頓時就急了:“秦王辱我可以,不可辱孫起,他不是那樣忘恩負義的人!”
她極力維護。
蕭遠饒有興致:“哦?”
秀娘道:“事情不是秦王所想的那樣。”
說完,她也不再多言。
可蕭遠已做到了心中有數,不由暗暗點頭。
隨後又道:“你與孫起既然這般恩愛,想必一定很想見到他吧?獨自默默離開,心中痛楚,何人知曉啊。”
“什麼意思?”秀娘略感不妙,警惕的說道:“若秦王想以民女,要挾孫起,那算盤可就打錯了,民女抵死不從。”
“哪裡,夫人誤會了,本王只是想說,你們夫妻,一定還會再見面的。”蕭遠含笑。
秀娘滿臉狐疑。
蕭遠笑呵呵道:“若不信,你我打個賭如何?就賭孫起在桓國待不長。”
“呵,孫起的才華,非秦王所能知曉,在桓國,豈能不受重用。”秀娘自然不信。
“正因本王知道,所以才有此言。”
“秦君何以如此篤定。”
“因為桓國,根本容不下孫起。”
這裡,蕭遠對秀娘,是非常禮貌的,安排了她的住處,並由下人照顧起居。
另一邊,涼國。
三封敗報,令涼王難以置信,隨之而來的,就是滔天怒火。
想他一直以來,都瞧不起桓王,更有吃定對方的想法,現在反被重挫,如何能忍。
且涼國滅桓,早有戰略佈置,現在隨著孫起的出現,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
朝堂之上,涼王震怒。
蔡言則是慌忙出列,拱手說道:“大王息怒,今桓軍換帥,已不可同日而語,若再戰,恐國力消耗嚴重啊。”
現在的涼軍,從雙方兵力折損來看,並沒有太大敗績,只是被迫撤離了先前佔領的土地而已。
可恰是這些,令涼王無法接受:“聽蔡大人所言,是讓本王罷兵言和?”
“是的,最好如此。”蔡言如實道。
“不行!”涼王果斷拒絕:“涼桓之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