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桓軍戰力如何,如果桓國參戰的話,那對現在的整個戰局,都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因此,在遣使入桓一事上,蕭遠再三斟酌,隨即決定以劉玉之為使。
一來,劉玉之乃秦相,派他前去,更能顯示鄭重,二來,劉玉之做事,那都是處在公心上的,什麼都為秦國考慮,由他前去,為最合適人選。
確定之後,在臨行之前,蕭遠又特意與他長談了一次,後者領命,隨後帶著使者儀仗,由秦州出發,歷時數日,進入桓國境內,又過數日,才抵達桓都。
此時的桓國朝堂,也正在為是否參戰一事,展開激烈的討論。
有桓國大臣認為,己國應當置身事外,學習炎、靈,隔岸觀火。
有人認為,三國亂戰,打到最後,秦、涼、晉,必然全部消耗嚴重,屆時,己國再作動作,就有大利可為。
有人認為,應當在不得罪晉國的情況下,左右搪塞,謀定而後動。
另有人認為,晉乃大國,數代強盛,現在這種時候,己國理應出手相助,拉住這個強有力的盟友,為以後的中原爭霸做好準備。
眾臣說什麼的都有,意見各不相同,亦讓桓王決斷難下。
而這一拖就是半個月,桓王在接待晉使的過程中,是隻說一些場面話,一旦涉及出兵問題,他就打著哈哈岔開話題。
這一天,晉使再次入殿,這時候的他,遭桓王數次敷衍,心中已有一股悶氣了,於是在朝議大殿向桓王施禮之後,便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在下是代表我王,出使貴國的,而殿下,數次接見,皆未給出明確答覆,若是桓國不願出兵相助我國,殿下直接言明便是,如此推來推去,左右搪塞,實在有失大國所為。”
他這也是被逼無奈,有種將話說死的感覺。
而桓王聞言,這時候也無法再糊弄晉使,只能是沉吟了一下,笑呵呵道:“桓晉一向交好,既晉王需要盟友,那桓國是理應幫助的,不過嘛,這出兵一事,使者也知道,動輒耗資甚大,一旦到了戰場上,那死傷的,也是我桓軍將士啊。”
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講條件罷了,晉使哪能聽不出來,當即就道:“如桓王殿下願意出兵,牽制秦軍的話,那我國必將記此恩,桓軍所需的一切糧草軍械,也皆由我國來出。”
“僅此而已?”桓王眉頭一挑,他才不要晉國什麼恩情呢,他要的是實利。
“當然,我國會以重禮答謝。”晉使說道。
“哦?以何重禮?”桓王精神一震。
“可許以黃金二十萬兩,絲綢錦緞一萬匹,翡翠玉石裝載兩車。”晉使一一道來。
這些錢,正常情況下,數目其實是很龐大的,可對一個國家來說,就顯得不那麼驚人了,桓王聞言,明顯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見狀,晉使連忙說道:“當然,這些只是我王略備的薄禮,若桓國肯出兵相助,則我國就先擊敗涼軍,收復廣陵,過後,再掉轉頭來,收拾弱秦,將秦徹底鎖死在山峪關內,永遠不能東出,這樣一來,秦王僻居一隅,這在天下大勢中,於桓國來說,也是極為有利的。”
桓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使者言弱秦,使秦王不得東出,這一點,寡人還是非常贊同的,可寡人聽說,秦軍,已攻下了宜陽,即使我桓軍現在參戰,恐怕晉國也沒那麼容易就將秦軍擊退吧?”
見他提起這個,晉使連忙道:“殿下有所不知,宜陽之失,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實則,乃我王軍事謀劃,意在誘敵深入。”
“是嗎?”桓王笑了,笑著說道:“可宜陽,乃軍事重地,扼秦東出之咽喉,何其重要,什麼樣的謀劃,需用此地為餌?使者此言,未免有些自欺欺人吧?”
“這……總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