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徒手止血啊!
就算是現在的中醫國手,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而剛才無論安然和史國怎麼用力,都無法按住的傷口,在他們驚訝的眼神中,詭異的是,傷口竟然沒有鮮血再流出來。
“這……”
安然他們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一臉駭然的表情。
陳軍的手刀在自己的身上就斬了這麼幾下,竟然止血,這是不是太神奇了?
其實,陳軍並沒有那麼樂觀,血管不能封閉太久,要不腎臟長時間血液不迴圈,就會慢慢壞死,到時就算他撿回一條命,也是廢人一個。
這是他受傷最重的一次。
掌握著神秘的駭客醫術,陳軍清楚知道自己這次已經傷到了腎臟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想到這裡,陳軍吃力對安然說道:“那個箱子,在車上,你……幫我拿過來。”
安然俏臉蒼白,死死盯著他,哽咽道:“你一定要堅持下來。”
說完,風一樣轉身,安然用力掰開人群跑出去。
沒多久,滿臉淚痕的安然,氣喘吁吁又奔跑回來。
懷裡抱著一個大箱子,但是自己手腳的衣服都破裂了,也不知道摔了幾次,鮮血都來不及擦。
陳軍吃力地指著那個箱子,對旁邊的班長道:“班長,你看,戰友的遺物,我……我都拿回來了,如果……我挺不過去,你幫我還給兄弟們……”
失血過多,陳軍的腦袋傳來了一陣陣眩暈,眼前開始發黑,意識有點模糊了,語氣斷斷續續。
史國一直緊緊拉著他的手,看著箱子的東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鐵血漢子,就算被敵人炸斷雙腿的時候,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此刻,卻已經熱淚盈眶。
安然眼中的熱淚嘩嘩的往下滑。
剛才那個意氣風發,抓住那個殺手,痛罵女人負心的少年。
自己剛剛領證的丈夫,一下子就要走了……
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讓對方愛上自己!
陳軍看著傷心的安然,心中不由得一痛,不過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立刻用嘶啞的聲音道:“那個人……就是蠍子。”
“他不久後會去劫法場,你讓溫總……盯著他,一定幹掉他。”陳軍意識已經模糊,斷斷續續吃力呢喃道。
傷心欲絕的安然,用力點頭,哽咽道:“你放心,你放心!”
陳軍一笑,清醒了一些,用力說道:“那個,告訴我爸媽,我當義務兵,沒有丟他們的臉……”
話還沒有說完,陳軍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陳軍!”
“陳軍,你別死,我們已經是夫妻,你答應過我,要娶我!”
“你別死啊,堅持住,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老公!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自己跟爸媽說,嗚嗚……”
安然看著暈死過去的陳軍,蒼白的面孔沒有絲毫的血色,生機正慢慢的從對方的身上消失。
頓時,安然只感覺肝腸寸斷,第一次喊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