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基於靈魂……
實難兩全。
不過很快,唐元的思緒便從這般複雜事情上轉移了開來,驚駭的望著前方的一大片焦土,以及黑火閻魔那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
符卿卿驚愣間咂舌說道:“看來我還是遠遠低估了這座大陣的恐怖,你說得沒錯,你那兄弟的手段實在匪夷所思。”
見唐元湊上前,準備俯身查驗一條凌厲溝壑中的黑色火焰……
符卿卿連忙喊道:“你小心些,這些可不是尋常火焰,裡頭殘存著一絲強悍兇戾的魂火氣息,還透著一股魔性,稍有沾染保不準會激發你心魔的。”
“心魔?”唐元猛然一怔,緊張道:“那老陸不會有事吧?他本身就那般心境不紊的狀態……”
符卿卿感應間領著唐元徑直朝前走去,隨著感知,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恐怕不大妙呀,此處彌留的氣息並不止於陣勢本身,還有著你兄弟與另一人戰鬥的氣息;”
“從這遍地凌厲痕跡之中,僅有一道鋒利的劍芒貫透痕跡來看,你那兄弟應該是藉著陣勢掩護,劈出了威勢不凡的一劍,但這一劍所成的劍痕末端明顯有著止住勢頭,恐怕是因他突襲成功的同時,也被對方反應過來下傷到了自己,才迫使得不得不變勢,留下此般終止形狀的特殊劍痕。”
唐元沉著臉沒有吭聲,緊張的來回找尋著,待確信四周並沒有半點陸風留下的身體殘塊,懸著的心才稍微安穩些許。
但當目光掠過黑火閻魔上半截屍身,瞧見他斷裂的右臂之上帶著的納具依舊存在,一顆心陡然又懸了起來。
符卿卿疑惑開口:“怎麼了嗎?是發現什麼了?”
順著目光看去,見是一枚古樸的納戒,隨手一引,便收到了掌中。
“裡頭寶物不少呀,”符卿卿展顏欣喜,“沒想到咱們路過還能撈這一筆,這是高興的事情啊,你怎麼苦著個臉呢。”
唐元凝重道:“這人是老陸殺的,以老陸的性子斷然不會放過這般納具,定會隨手收之,可此刻納具好端端的留存在這……”
“這有啥,”符卿卿滿不在乎道:“保不準他是突然被什麼纏住,有著急事呢?才無暇來處置這個納具,想著回頭一併拾掇收整也不一定。”
唐元搖頭,“此處陣勢明顯歸於平息,不存在進一步的兇險,老陸就算再怎麼急切,取枚納戒的功夫理當還是有的……”
“我擔心他之所以視若無睹,恐怕是因那時候的他,心境已經變得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了,已經只知殺戮,而對這般俗物提不起半點興趣了。”
符卿卿臉色僵了僵,收起那抹得到納戒後的小愜意,安慰道:“僅是一個殘屍代表不了什麼的,許是他沒留意也可能,咱們繼續往前看看,那邊另一片區域的陣勢也消停了,保不準他此刻就在那。”
唐元點頭,下意識拉過符卿卿的手便朝著前方衝去。
符卿卿身子一僵,扭捏了一瞬下並未掙開,徑直跟了過去。
而當二人來到木之獄區域,得見木之獄的場景下,卻是不由再次驚愣在了原地。
迎面撲來的是一股濃郁到令人髮指的血煞之氣,伴隨有濃濃的血腥臭味。
甚至一度都形成了一片稀薄的血霧,凝而不散。
唐元感受著血霧之中泛出的兇戾,心中愈發不安。
二人小心靠前,一具無頭屍體的出現,讓得二人同時驚了一下。
唐元更是心跳都陡然慢了半拍,看清屍體穿的是赤剎劍宗的服飾,神色才緩和下來。
“好凌厲迅猛的一劍!”
符卿卿看著炎火劍尊脖頸處的傷勢,忍不住驚歎,“那劍勢之中竟蘊含著如此恐怖霸道的火勢,一劍削顱下,竟瞬間灼封了那人的傷口,猶似烙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