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規則神紋中掙脫出去,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心中急切,只感覺張若塵每一步跨出,自己都在向深淵靠近。
張若塵道:“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讓任何人提前知曉。否則,太師父的計劃,又要功虧一簣。就像上次,我那麼信任血屠,他卻背叛了我。”
青夙心生悔意,早知道自己誤入棋局,當初,就該直面帝祖神君,表達真實意願,而不是臣服於他的君威。
張若塵笑道:“後悔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太虛巔峰的大神,在皇道大世界絕對是能夠排得上名號的存在,面對帝祖神君的意志,怎就不敢反抗呢?你心念如此軟弱,將來何以能破無量?就算破了無量,最多也就是個神王。”
青夙道:“神尊敢違逆太上的意志嗎?神君在帝祖神朝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一言九鼎,這是他的威嚴,也是絕對力量該有的絕對權威。”
張若塵道:“帝祖神君可沒有強迫你一定要拜我為師,況且你一個太虛巔峰境界的大神,對帝祖神朝和皇道大世界可不是可有可無的人物。是你自己太輕視自己了,是你自己內心不夠強大。”
青夙已修煉四十多萬年,自認為閱歷遠勝張若塵,經歷的生死磨礪、大小戰役,何止百場,心境不是他一個小輩可比。
但,被張若塵這番奚落,她竟無法辯駁。
張若塵道:“太上曾讓我隨他回崑崙界,但,那時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於是拒絕了!換做是你,怕是不敢拒絕吧?”
青夙眸中多了一抹惆悵,道:“神君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人物,手腕鐵血強硬,哪像太上那般平易近人?”
張若塵道:“你認為,帝祖神君將你送到我身邊,是為了什麼?討好我?拉攏我?你可以好好思考這個問題,想清楚了,我們再聊。”
青夙那雙柳葉般細長的黛眉,微微蹙起。
天下誰不知道他風流劍神之名?
神君故意讓她向張若塵求教,又怎麼可能真的只是為了學習空間之道?學習空間之道,完全可以去空間神殿。
她的本能告訴她,神君是將她送給了張若塵,以此來結交張若塵背後的那股強大勢力。
但聽張若塵這麼一說,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對了,在你心中對道的追求,是不是成就神王,就已經十分滿足了?”張若塵突然問出一句。
這的確是青夙的心念!
年輕時,她天資出眾,同代無敵,乃元會級代表人物,的確也如天下所有天之驕子一般心高氣傲,有問鼎諸天的氣魄。
但成神後,才知自己何等天真。
能修成大神境界的,幾乎每一個都是一個時代的無敵者,絕大多數都是元會級代表。一路走來,這些昔日的天驕,老的老,死的死,能達到太虛境的少之又少。
再往上的無量境,已是一道望不見的天塹。
只要達到無量境,哪怕是神王,她就已經足以列入皇道大世界的前十,成為最頂層的決策者,從而有絕對的資格坐穩參天教教主的位置。
達到那個層次,已經超越了無數人。
張若塵道:“你之所以不敢違逆帝祖神君的意志,乃是因為,你的意識始終束縛在皇道大世界。皇道大世界很強嗎?的確很強,北方宇宙排名第三。但放眼宇宙,任何一個不滅無量都有滅掉它的實力。”
“你若跳不出皇道大世界、參天教的思感束縛,找不回曾經的心氣,也就只配做我的記名弟子,要破無量,必是難如登天。”
“你能修煉到太虛巔峰,說明你以前並不平庸。只不過,數十萬年的修煉,抹平了你的稜角。那股與天相爭的銳氣,已經沒了!”
一個對帝祖神君唯命是從的神靈,張若塵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