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家子弟長期在老太爺的壓制下已經養成了一種老太爺就是天的想法,老太爺說的話,是對的,老太爺做的事情是對的,不能反駁,不能懷疑不能違背,福安傑的話,讓不少人忽然意識到,老太爺其實也是會出錯的。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這句話,大家聽過很多遍,但是從未走入心裡,可是,結合今日的事情一想,這些福家的子弟猛然意識到,如果不是老太爺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平安軍,劉危安就不會採取如此極端的手段,從現在來看,和平安軍做生意並不會對福家造成損失,相反,平安軍給的錢更多,實際上,福家賺的更多。
在商言商,老太爺這種做法,明顯不符合商業規律。老太爺的眼光也有問題,明知道平安軍實力強大,還和平安軍對著幹,福安傑有句話說的很對,但凡劉危安心狠手辣一點,福家今天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就因為老太爺一個人為了堅持所謂的骨氣,福家損失了一百多號人,值得嗎?最後還是和平安軍達成了合作,也就是說,這一百多號人的死,沒有任何意義。
白死了!
有的死亡,重於泰山,有的死亡,輕於鴻毛,福家的族人的死亡,便是輕於鴻毛。
“按照你的意思,福家對著別人俯首稱臣、搖尾乞憐才對?”大爺爺終究是不願意看見老太爺被擠兌的無話可說出演反駁。
“如果大爺爺認為合作共贏是搖尾乞憐的話?我們這些年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做的。”福安傑道。
“放肆!”大爺爺怒道。
“大爺爺,如果我現在拿著刀去找劉危安拼命,為族人報仇,你願意一起去嗎?”福安傑突然來了一句。
“……”大爺爺語塞,一張臉漲的通紅,如果他有膽子拼命,剛才就拼命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就是因為他知道,拼命沒有一絲勝算,剛才才做了縮頭烏龜,福安傑的話,恰好戳中了他的命門。
“你說,福家應該怎麼做?”老太爺盯著福安傑。
福安傑怡然不懼,昂首挺胸,大聲道:“自然是擁抱變化,我們內心要有堅持,但是,那是在面對外族入侵時候,在大義面前,縱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劉危安可不是外族,充其量是內部矛盾,完全上升不到民族對立的程度,我們委曲求全又如何?只要家族傳承下去,好好經營好好發展,終有一天會強大起來,那個時候,我們把身上的屈辱還給劉危安即可,從古至今,那下強大的家族,哪個沒有屈辱史?姬家如何?姜家如何?難道便能一直繁華昌盛?他們還不是多次夾著腦袋做人?”
老太爺沒有說話,臉色忽青忽白……
郭家。
坐擁數十座礦產,奴隸百萬,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家族,高手如雲,人脈通達八方。郭家的客戶遍佈整個中原,可是,偏偏刁難平安軍,購買同樣的礦石,平安軍需要支付三倍的價格,郭家明擺著告訴楊玉兒。
“窮鄉僻壤,不配與中原提鞋,把礦石賣給你,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三倍價格已經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愛買就買,不買滾蛋。”
作為一個商人,楊玉兒很少會和客戶臉紅,但是這一次,她生氣了,不過,她忍住了,把郭家的態度告訴了劉危安。
“殺雞儆猴,這不,雞來了。”劉危安不僅不生氣,反而很開心,殺福家,有點不忍心,福家雖然頑固,但是聲譽很好,基本上不做惡事,郭家不同,如今的家產,幾乎都是靠著血腥手段得來的,可以說是踩著數十個家族的屍骨才有今日的財富地位,平均每年有超過10萬個奴隸死亡,郭家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人頭,不砍白不砍。他本來還擔心郭家太上道了,他考慮著要不要派一個外交使臣去搞點事情,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在收拾了福家之後,平安大軍包圍了郭家,隨著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