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理身價百萬,二話不說就負擔了呂雪的全部治療費,他願意用十倍的金額換取呂雪的健康,原本……」傅珀俯身看著他們一家,「你們能有更多錢的。」
「可是現在呢,全都打水漂了,還要面臨牢獄之災。」此話一出簡直是殺人誅心。
「啊!」呂雪的弟弟甩開母親的懷抱,把人往地上一推,跳起來指著夫妻二人,「都是你們說會對身體有傷害的,把我的骨髓給了賠錢貨就會容易生病,還會早死,原本我們可以有更多的錢的,都是你們……」
「對!警察!」呂雪的弟弟指著他們對警察喊道,「賣屍體也是他們出的主意,那戶人家是我爸的遠房親戚,他們當地迷信沒結婚的男人死後沒人伺候,在下面也會被人看不起,是他聽說他們兒子死了,主動找的人!」
「是他!是他們!都是他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兒啊,兒……」呂雪的母親難以置信的看著兒子一臉猙獰的樣子,「兒子,我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你別這樣看著媽……」
另一頭撿骨灰的人還在二重奏似的哭喊著「兒啊,我的兒……」
這邊呂雪的父母也一臉難受的看著翻臉無情,把所有事都推在他們身上的兒。
兩齣戲對比著看簡直就像一場荒誕劇。
傅珀覺得真是諷刺,在他們眼中兒子就高貴,死了還要禍害一個無辜的女性,另一個根本就是養了個畜生,在錢的面前什麼姐姐父母,全都沒有了,只有他自己,簡直毫無人性,畜生都不如。
「畜生!」
傅珀還以為自己脫口而出了,一轉頭才發現是從裡面走出來的楊理怒吼一聲。
「砰!」上前抬手就給了呂雪的弟弟一拳。
剛才還因為兒子冷漠的態度難過傷心的夫妻倆,又轉頭護著兒子。
「真是天生一家人,都是賤皮子。」吳總不屑的冷哼,動作上卻一點都不慢,幫著小舅子一起下黑手。
楊琪也不落人後,踩著高跟鞋就往那老登腿上踹,抬手抓著臭婆娘的頭髮狂扇耳光,「讓你賣女兒!讓你害死小雪!都是從你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怎麼就這麼惡毒!」
場面一時間陷入混亂。
警察連忙抽出警棍上前阻攔,「停!都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
「哎,這都是什麼事啊。」警察長嘆一聲,把房門關上,外面七嘴八舌的吵嚷聲也瞬間消音。
「行了,現在說說你吧,你年紀輕輕的還是學生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摻和進這樁買賣屍體案中。」
傅珀捧著一杯熱水抱歉的扯了扯嘴角,「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
「我是個卦師,楊理找我算卦,這一切都是我算出來的。」
「吸溜——咳咳!」正在端著茶杯喝水的警察一口水嗆到氣管裡,「你咳咳,你說你是什麼?」
傅珀見他咳得肺都快咳出來了,擔憂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道:「我是個卦師。」
「卦什麼?什麼師?」
「就是算卦的卦。」傅珀抿了抿嘴唇,「吳總的公司請我來給他員工算卦,楊理是他小舅子,呂雪是楊理的女朋友。」
警察剛要喝口茶壓壓驚,想到剛才被嗆到的經歷,還是把杯子蓋上了。
語重心長的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不要搞封建迷信,這裡是公安局,你到底是從哪裡得知呂雪父母買賣女兒的,請如實說來。」
傅珀解釋:「算卦不是封建迷信,老話說相由心生,人的一生走的每一步都會在臉上顯現出來,我們算卦的就是透過客觀總結出來的經驗來推算過去未來——」
「停!」警察見傅珀還冥頑不靈,向後一靠表情逐漸嚴肅,「告訴你,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