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武卉騰的站起,「大師——」
傅珀截斷了她要說的話:「我不確定她是否出於自願,退一步說,就算她不是自願的,你又能怎麼做呢?」
雖然已經知道六年後武卉做的事,但是傅珀作為局外人,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甚至也沒辦法「自以為是」的去解救對方。
她也只是個普通人啊。
傅珀嘆了口氣,「你走吧,我不收你卦金了。」
轉身掀開簾子走進裡屋,只留她一個人,明顯有送客的意思。
武卉卻沒走,她只是失神的坐在那裡。
其實傅珀走入裡屋之後表情才沉了下來,習慣性的拿了副撲克牌從左手切到右手,又從右手切到左手。
平時讓她舒心的「唰唰」聲這次完全失去了效用,讓人越發的煩躁。
最後傅珀終於忍不住了,拿著車鑰匙站起身。
門簾一掀開,詫異的發現武卉還坐在那,「你還沒走?」
武卉抬頭看著她,「大師,你知道她在哪嗎?」
傅珀沉吟片刻後點點頭。
「大師,你告訴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自願的,但是我要去問一問,萬一她是被脅迫了呢?我要去救她。」武卉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抬起手想抓她,又怕反而惹人反感。
帶著懷念和憧憬道:「我們約好了一起上高中,一起考大學的……」
傅珀看了她半晌才開口:「走吧。」
「去哪?」武卉疑惑。
傅珀走了兩步看著她:「去她家。」
武卉眼睛頓時亮了,「大師,你也要去!」
傅珀聳聳肩,「讓你一個人去,萬一吃了虧怎麼辦。」
武卉緊了緊揹包,興奮地亦步亦趨跟在傅珀身後,「大師,謝謝你,我們要報警嗎?」
「不,先去看看再說。」萬一吳慧是自願的呢?她現在完全不瞭解那是個什麼人,只知道六年後她殺了全家,大機率是個可憐人,但是也不確保萬一鬧了烏龍被倒打一耙。
尋找吳慧並不像她們想的那麼困難,到了大屯村打聽一下就找到了吳慧的孃家。
「你們找吳慧啊,她嫁人了?」開門的中年婦女隨口敷衍,視線頻頻掃到門口的車標。
武卉忍不住上前一步:「她還要上高中呢,而且根本就不到法定年齡!」
吳慧媽媽打量她一眼,挑眉笑了,「你是城裡孩子吧。」
看在她們開的車價值不菲的份上,吳慧媽媽多說了一句,「你們不知道我們這的情況,一般女孩十八歲就嫁人了,等到了法定年齡在去領證。」
「可是,可是她的成績很好的,她是中考狀元……」武卉喃喃自語。
吳慧媽媽嗤笑一聲:「穹山這破縣的中考狀元算什麼,又不能免學費,村裡才給了五百元獎勵夠幹啥的,而且我和她爸都打聽了,她的分數拿到市裡啥也不是,想上重點還得我們拿錢,反正再上三年也是嫁人,乾脆現在就直接嫁人省錢了。」
武卉義憤填膺的還想說什麼,就被傅珀拉了回來。
傅珀:「請問可以把吳慧婆家的地址告訴我們嗎?」
吳慧媽媽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小慧的同學吧?」
武卉:「我是!我是她同學!」
「能找到這來……」吳慧媽媽審視的打量武卉,隨後鬆開眉頭,「你們別去打擾她了,小慧現在已經懷上了,正在養胎呢,打擾她不好。」
「懷上了?」武卉難以置信的倒退兩步,「她才十六歲……你們怎麼能這麼做……」
傅珀嘆了口氣,果然不出她所料。
這也證實了確實如她所料,這件事果真有鬼,不然吳慧媽媽不會不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