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求他還不如求我。」
顧明晝也覺得好笑,他家兔子分明跟他一樣記仇,蘇卿言竟能說出沈洱心腸很軟這種胡言亂語來,這下可好,要跟他一樣永生永世當兔子的奴隸了……
頓了頓,顧明晝反應過來,若是沈洱要魏燎當他的奴隸,豈非日後要三個人一起相處?
「不可。」顧明晝驟然開口,「要什麼奴隸,人可以被殺但不可以被羞辱。」
蘇卿言弱弱開腔:「那個,被殺還不如被羞辱呢。」
「師兄不必說了。」顧明晝眉頭緊蹙,不容置疑地道,「總之我不同意。」
聽到顧明晝跟自己唱反調,沈洱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道:「本座的姓顧的奴隸,你沒有資格替本座權宜,此事本座已經決定了,既然是表侄的表弟,本座可以網開一面,饒他不死。」
說罷,他轉頭看向蘇卿言,大發慈悲似的道:「去吧表侄,叫他過來給本座負荊請罪,本座可以饒他一命,讓他當本座的奴隸贖罪。」
蘇卿言:「……」
這倆人怎麼說的好像魏燎已經感恩戴德要上趕著當奴隸似的。
昨日險些被顧明晝殺了,此時魏燎還不知在哪處躲著,他還真是天生老媽子命,伺候完這邊伺候那邊。
「那我這去找他說,昨日的事,的確是魏燎做錯了,我替他給尊上道個歉。」蘇卿言習慣性地給自家弟弟擦屁股。
臨要踏出門檻時,卻聽沈洱極小聲地開口,「還有,昨天謝謝。」
蘇卿言腳下微頓。
他輕笑一聲,繼續邁步離開,只是腳步略微輕快了些。
顧明晝自然也聽到了沈洱的話,他眸光微暗,看向手心裡蘇卿言送來的香梨,收回目光,重重咬下一口,
——蠢兔子怎麼沒跟他說過謝謝。
沈洱沒有想那麼多,雖然謝謝兩個字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是很彆扭,但是看到蘇卿言給自己道歉,他又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這件事跟蘇卿言又沒關係,蘇卿言救了超壞,他不討厭蘇卿言。
「昨日和師兄做什麼了?」顧明晝狀似無意地淡聲問。
沈洱頭也沒抬,咔嚓咔嚓地啃著梨,「沒做什麼,你師兄人還挺不錯的,比你強多了。」
顧明晝臉色黑了黑,似笑非笑道:「是麼,我差在哪?」
「人家脾氣又好,還很善良,有責任心,會替不聽話的弟弟道歉……」沈洱一條條數著,頓了頓,又開始數顧明晝的不是,「你脾氣差,心眼還壞,之前說我沒有懷孕,總想逃避責任,還出爾反爾。」
顧明晝指尖蜷緊,眯了眯眼,「是麼,原來我在尊上心裡是這樣。」
沈洱樂了,「不然本座難道會覺得你很好麼?」
一個封印他三百年的混帳人類,沈洱覺得自己沒有動手把顧明晝幹掉已經很大度了,雖然他只是想要多折磨報復顧明晝一陣。
「也是,」顧明晝笑意不達眼底,低聲緩緩道,「蘇師兄是比我好,只是我以為當初師兄把你新衣服毀壞,你一直不喜歡他來著。哦,對了,那衣服好像是我買的。」
他重點在那件衣服。
沈洱卻完全無視,恍然大悟道,「你說得對,本座才想起來,那你倆一樣活該。」
顧明晝:……
頭疼,跟兔子沒法交流。
為什麼兔子這麼厭惡他?
他到底犯過什麼彌天大罪,讓沈洱對他無法改觀。如果不找出癥結所在,沈洱豈不是永遠把他當成仇人看待?
顧明晝輕吸了一口氣,緩下聲音道:「蘇師兄暫且不論,魏燎就算了吧,他性情頑劣好鬥,你跟他相處不來,他會傷你。」
「本座才不怕他呢,」沈洱哼哼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