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可能以為是被壓在哪裡了,可是傅珀卻知道,和耳釘配套的手鐲此時已經不在她家了。
至於是誰拿走了呢?
傅珀接著看下去。
這次的灰色盲盒裡面是一道聽力題,她還沒來得及聽,直接看向問題。
題目是填空形式——
【指使對話中的()偷走手鐲送給自己做定情信物的人是()。】
這種題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蒙都沒法蒙。
傅珀只好點開語音聽了起來。
【a:「你看這是我媽媽最喜歡的手鐲,上次你不是說很喜歡上面金色的珠子嗎,送給你,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了。」
b:「我好喜歡啊,不過花蕊班的小雷也送了我一個鑽石發卡,我都很喜歡,要不你們一起做我的男朋友吧。」】
聽完之後傅珀整個人都怔在當場。
對話的當事人是一男一女,除了最後一句「一起做自己男朋友」有點不太道德,前面的內容就是一個女海王哄騙男人給自己送禮物的過程。
可如果有人知道這對話中的a和b是奶聲奶氣的萌童音的時候,事情就有點大條了。
他們所謂的「定情信物」可不是幼兒園小朋友用的頭花和發卡,而是從對方媽媽的梳妝盒裡偷出來貨真價實的珠寶首飾。
說出這話的a和b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傅珀手緊了緊,在答題板上面寫道:珍珠手鐲丟失,是緣主兒子偷拿,為了送給幼兒園的……「女朋友」。
寫到這,傅珀動作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預測不止一位孩童拿了家裡珍貴物品送給對方。
傅珀長嘆一口氣,現在的小朋友都這麼捲了嗎,為了獲得交友權需要做這種事?
寫完這一條,再次將陳瑜的資料翻了一遍,把自己覺得有價值的內容補充幾條,就在答題板上提交答案。
「考試結束,請兩位到大廳集合。」廣播裡傳來通報。
傅珀起身,忍不住同情的看著面前的人。
「陳女士,我算到你有一個五歲的兒子正在上幼兒園,請問孩子的名字叫什麼。」
陳瑜微微睜大眼睛,「你知道我姓陳?」
傅珀點點頭。
「我叫陳瑜,我兒子叫陳姜。」說完這話,陳瑜盯著傅珀,好奇道:「你不疑惑陳姜為什麼跟我姓?」
她每次介紹自己兒子的姓名,都會引來或多或少的好奇疑惑,怎麼傅珀好像沒什麼不對似的。
「都說了是你兒子,跟你姓有什麼奇怪的,」傅珀笑了笑,「你丈夫是,姓姜,這個姓氏也是因為當初被拋棄在一片姜田裡,所以生了孩子後便主動提出讓孩子跟你姓。」
傅珀又問:「那你知道陳姜在幼兒園有沒有哪位玩得很好的女孩子。」
兩人話家常似的,一邊走出客房一邊閒聊,陳瑜開始還好奇傅珀真的能算這麼詳細,等她一提起自己兒子就滿臉堆笑。
「有啊,他很喜歡一個叫阿豆的小朋友,其實也不怪他喜歡,那孩子被她父母打扮得小公主似的,幼兒園的所有孩子都很喜歡她,搶著跟阿豆做朋友呢。」
傅珀搓了搓手指,試著把「陳姜阿豆」填入空位。
隨後系統判定答題正確。
20分入帳,傅珀卻沒有很高興,聽力題中阿豆說話的語氣讓她隱隱有些不好的猜想。
阿豆很可能是在故意引誘身邊的小朋友偷取自家的貴重首飾,而且還用刺激競爭的話來讓對方送更貴重的東西,爭取自己身邊的位置。
孩子都是一張白紙,父母怎麼教就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阿豆從小就如此作為,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她父母是怎麼言傳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