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楊爸的小三幾次三番的鬧到家裡來是楊雁站在前面,就連她爸車禍過世的時候,婆家那邊鬧到法庭去搶賠償款和遺產也是楊雁堅持立場,如果沒有她恐怕母女倆也早就落魄街頭了。
可是這些原本就應該是作為母親的她站出來的,常蘭卻糊塗了二十多年。
……
「滴!」傅珀帶著保安趕到17樓,就看到場面混亂到讓人哭笑不得。
母女倆抱頭痛哭,鬧事的男人被人用外套像綁豬一樣向後捆著手腳束縛在水管上掙扎著哼哼。
穿著t恤的中年男人一臉手足無措的站在母女倆身旁,時不時地抬手拍拍常蘭的後背。
「哎呦!你們可算來了!這人突然出現在這裡砸門,可嚇死我了。」
1706的住戶這才敢推開門,抱怨的指著一臉痛苦直哼哼的程沖,「趕緊報警!這人不知道怎麼上的17樓,看著臉生肯定不是這裡的住戶!」
彭野連聲抱歉的把人安撫回去,「放心,我們已經報警了。」
趁著混亂保安老張也從樓上跑下來,和其他人一起把程沖帶走。
傅珀留下來給了母女倆一人一張紙巾,兩人抱頭痛哭了一頓,這才像是把前面的所有矛盾都哭沒了,退開之後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你看咱們,都讓大師看笑話了。」常蘭先給女兒擦乾淨眼淚,捋順她額角的髮絲。
楊雁噗嗤一樂,「大師才不會笑我們呢。」也抬手給常蘭擦起了眼淚。
楊雁一抬頭,這才留意到站在一步之外的男人,敏感的神經立刻上線了,這人站的距離是不是離她媽太近了……
「媽,你剛才怎麼從1704出來啊?」
常蘭眼神閃爍的躲閃女兒詢問的視線,「那,那個,你吳叔家裡有沙袋,我去看他,看他打拳……」
支支吾吾的一番話再加上躲閃的眼神,在場都是成年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傅珀看了一眼同樣露出不好意思表情的男人,這樓裡的人都是她親自篩過來的,對1704的住戶情況還有幾分了解。
這人叫吳中,他是工大的體育老師,喪偶獨居,雖然年齡快六十歲了,卻老當益壯,身上的肌肉塊比年輕人都健碩。
怪不得剛才那一拳就能把程沖打的蜷縮在地上直不起腰來。
楊雁視線在兩人身上打量,他們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不好意思,垂著頭還時不時偷偷對視一眼,眼神閃爍嘴角卻掛著甜蜜的笑容……
「你們……」
常蘭連忙解釋,「那個,我們一起健身認識的,經常碰上,這不就熟了嗎,而且,而且……」正不知道怎麼說,視線左顧右盼的突然看到傅珀了,「對了,大師不是說我們陰盛陽衰,應該補陽——」
此話一出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話突然多了不該有的歧意,常蘭臉頰瞬間就紅了,都不敢看吳中,拉著女兒就衝進了電梯,「還要去報警,快走快走!」
傅珀也被這句話搞得很尷尬,無奈的對吳中解釋,「吳老師別誤會,我是看她有點缺乏運動,身體亞健康,這才說她應該去健身房運動,不是……那個意思。」
母女倆走了,吳中收回一直注視她們的視線,笑著搖搖頭,「她跟我說過自己的情況,我知道大師你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最開始沒有的意思,漸漸地也有了。
傅珀笑了,「沒想到還歪打正著了。」
事後程沖被送到警局承認錯誤寫了悔過書,雖然傅珀很久以前就算出來這次的隱患了,但是畢竟事情是程沖做出來的,緣來公寓也沒有任何人給他上樓之路開綠燈。
楊雁為了找個藉口讓母親搬出來匆忙答應了程沖的表白,事後才察覺不妥,鄭重的跟他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