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的提醒,就是希望他能早點被選入特訓班,手上的功夫一天不練都退步,更何況是一年。
吳波收拾收拾好東西走過來,「法律存在的意義除了懲戒最重要的還是教育,褚禹雖然犯了法,但是我相信經過這一次經歷,以後他一定能夠重新做人。」
傅珀點頭,何止是重新做人,簡直迎來新的人生。
不過當她想到另一位自己送進監獄的人時冷笑一聲:「可惜有的人會懂得反省,有的人則是死不悔改。」
傅珀說的正是她二叔傅城榮,褚禹在看守所關了幾天就知道反省了,傅城榮關了那麼久還垂死掙扎,去年剛宣判就提交上訴,不久前開庭又被她重拳出擊了。
一審的時候已經對他轉移財產到國外的事重判了,傅城榮還學不乖。
此時的傅珀已經不是那個剛剛高考完,手段尚且稚嫩的她了。
傅珀在庭上直接提交了自己在二叔家居住時受到不公正對待的證據,比如她住的是沒有窗戶的傭人房,衣服都短了一大截還在繼續穿,襪子都是補了又補,中學時因為低血糖在體育課上暈倒送校醫室……
再加上她父母出車禍的行車記錄時間和醫院收到急救電話的時間差。
雖然這些不足以作為證據告他謀殺,但是所有庭審現場的人看到之後都氣炸了。
審判長看著傅城榮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敲了好幾次錘才阻止現場憤怒的聲音,讀宣判詞的時候語調格外嚴肅冰冷。
最後,二審果然如傅城榮所願推翻原判,只不過是加重量刑了。
像他這種人就該在牢裡待到死。
吳波知道她說的是誰,表情感嘆的抬手拍拍傅珀的肩膀,「別想了。」
傅珀冷漠的眼神重新回暖,側頭一笑:「沒想到你和吳警官竟然是叔侄,這是世界還真是小呢。」
吳磊警官就是負責傅珀高墜案的警察,當初憐憫傅珀孤身一人剛出了醫院就要去高考,和同事一起湊了三千多塊錢給傅珀解燃眉之急,可以說她最感謝的人之一了。
直到這次傅城榮案二審,才發現原來吳磊和吳波是叔侄。
吳波嘿嘿一笑:「我也很意外呢,我三叔知道你就是幫助警方幾次破獲大案的傅大師時表情太逗了。」
傅珀也忍不住笑出聲。
兩人隨著人群走出法院,仰頭看著外面的陽光,傅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
回去的路上吳波突然想到什麼,笑著恭維道:「傅大師最近越發聲名遠播了,聽說就連收藏圈子的人都來找你算卦呢。」
傅珀搖頭苦笑。
這事還是褚禹鬧出來,當初他為了道德綁架傅珀,在她攤前大聲說自己算出他的畫會升值,故意騙他的畫。
結果眾人的認同沒有拉到,反而給傅珀揚了名,大家都好奇她是不是真的能算出家裡有不為人知的寶貝,紛紛過來算卦。
沒想到還真的被傅珀算出了幾個。
他們有的選擇留下繼續收藏,有的則直接找業內人轉手,收藏圈子裡的人買東西都會問個由來因果,一來二去就讓傅珀入了他們的眼睛。
但是真正讓傅珀揚名的還是另一件發生在老城的碰瓷事件。
要不怎麼說這個世界這麼小呢,那天傅珀從學校回到老城,剛進城就撞上了一起騷亂。
「要我說你就是碰瓷,故意撞我們!」年輕氣盛的聲音吼得震天響,聲音裡全是強壓的憋屈和怒意。
可惜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表情給他拉了印象分,相比起坐在地上抱著碎花瓶可憐兮兮的老人而言,他就像個惡霸。
「大家來看看這人說的什麼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老者呼天搶地,心疼的抱著掉了底的碎花瓶,「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