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得滿臉焦黑的兔子:……
為什麼會爆炸呢??
顧明晝究竟是怎麼做到把灶臺燒起來的?
不小心沒控制好火候,沈洱心中忐忑不安地望向灶臺坍塌的廢墟,周圍焦黑的痕跡,以及被炸得到處都是的塵灰木柴,心底升起一陣絕望。
完蛋了,顧明晝回來看到他把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山洞弄成這個樣子,還不撕了他?
沈洱想到顧明晝臉黑的場景,嚇得額頭冒起冷汗,連忙蹲在地上撿起柴火。
兔子忙活得滿頭大汗,使勁地撿著,可他還沒撿完,就聽山洞外傳來一聲略顯困惑的聲音,
「怎麼回事?」
沈洱心頭一緊,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想要努力為自己的失誤再辯解一番,爭取少挨頓揍。
「本座不是故意的,你先別生氣聽本座解釋……」
抬起眼,卻看到顧明晝懷中單手抱著一個玉雪可愛的圓潤小糰子,另一隻手還拎著似是從山下買來的燒雞。
他登時呆滯在原地,看著顧明晝懷裡那個咿咿呀呀的小崽,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記了。
顧明晝緩緩走進山洞,將那燒雞擱在「戰場廢墟」裡唯一倖存的桌子上,轉眸看向沈洱:「過來說。」
沈洱怔怔地走過去,腳下漂浮,好像連魂兒都丟了,他望著顧明晝懷裡像是在努力想朝他揮手要抱抱的小崽,呆呆地開口:「超壞,是本座的超壞……」
聞言,顧明晝有些奇怪地瞥他一眼,低低道:「當然,你昨夜自己生的都忘了?」
沈洱眼眶迅速滾燙起來,他一把從顧明晝懷中抱過小崽,反反覆覆地摸著,看著,擱在心口抱著,「本座才沒忘,這是本座的孩子,是本座的超壞……」
顧明晝望著他眼底的淚光,心尖莫名跟著柔軟幾分,從衣襟內取出手帕,給沈洱擦了擦眼淚,「別哭了,孩子又不會跑。」
聞言,沈洱咬緊下唇,輕輕「嗯」了聲,在小崽潔白的額頭上親暱而珍惜地落下一個吻。
頓了頓,他猛地抬起頭,像是終於想起來什麼,轉眸望向顧明晝,「等等。」
話音落下,顧明晝指尖微僵,擠出一個笑容:「怎麼了?」
「顧明晝,本座把超壞生出來了。」
沈洱緩緩勾起唇角,顧明晝頭一次在蠢兔子的臉上看到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心片刻涼了大半。
顧明晝右眼皮跳了跳,偏過頭去,低聲道,「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懷孕期間沈洱飽受了許多孕吐和漲奶的折磨,的確很辛苦。
「然後呢?」沈洱笑容漸漸放大,朝顧明晝努了努嘴,「繼續說啊。」
山洞內寂靜片刻,顧明晝深吸了一口氣,昨夜做了一晚的心理準備,如今的場面不過是他早有預料到的。
半晌,他百般不願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是你贏了,我認輸。」
聞言,沈洱立刻眉開眼笑,笑眯眯地抱著小崽坐在桌邊,趾高氣揚地指揮著顧明晝:「給本座把燒雞開啟,本座現在就要吃!」
他收拾了一清早,雖然越忙越亂,但好歹也是累死累活了半天,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現在心情又是前所未有的好,沈洱聞到燒雞的噴香味道,舌根就開始分泌口水。
顧明晝在心底嘆息一聲,將那用荷葉包裹著的燒雞緩緩展開,露出金黃流油的雞肉,遞到沈洱面前,隨口道,「吃吧。」
他還得收拾瀋洱造的這堆爛攤子。
聽到他的話,沈洱卻仰起頭看他,張開嘴,「啊。」
顧明晝:?
沈洱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眉飛色舞,一字一頓道:「餵、我。」
顧明晝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