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見他好全,沒有再攔他。
小崽見到爹爹就笑,立刻晃著小手拱著屁屁朝他懷裡鑽去,臉頰粉嘟嘟的,嘴裡咿咿呀呀地說著不成調的音節,可愛極了。
沈洱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抱著崽崽親了又親。
他的超壞又乖又漂亮,真是爹爹的乖寶貝。
「是時候給他取一個大名了。」顧明晝望著他和崽崽,試探著低低開口,「總不能一直叫超壞吧?」
沈洱:「?為什麼不能?」
「若是以後他長大了,會被其他孩子嘲笑欺負。」顧明晝的確是完全站在小崽的角度考慮,「超壞可以做小名。」
雖然他理解不了為什麼沈洱要起這個名字,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寄託在裡面?
沈洱抿了抿唇,似是想到了小時候一些不好的回憶,氣得咬牙,「誰要是敢欺負超壞,本座絕饒不了他!」
三百年前,扶風山不似現在,那時山上還有碧磬宮,山下也沒有琉璃城,只坐落著一個小小的村莊。
沈洱五歲那年,偷偷瞞著左右護法從山上跑下去,想見一見外面的世界。
「你是誰?」村裡的小孩們問他。
無知的小沈洱驕傲地挺起胸脯說,「本座是山上的大邪!跪拜吧,本座的子民們!」
「大邪?我奶奶說大邪會吃人,是壞蛋,兄弟們打死他!」
小沈洱那時還不會邪術。
結果自然是被一群小孩逮住,被他們用棍子打得鼻青臉腫。
如果超壞遇到這樣的事……
沈洱絕對會氣到爆炸的!
「不行,本座要給超壞起一個大名。」
見他開竅,顧明晝欣慰地道,「好,需要我幫忙麼?」
「不需要,本座已經想好了,」沈洱毫不猶豫拒絕他,「就叫沈小洱,怎麼樣?」
顧明晝:……
兒子跟爹同名同姓,還能怎麼樣,他應該誇好麼?
還是他再想想吧。
忽然間,一張符紙自山洞外悠悠然飄來,打斷了思緒。
顧明晝眉宇微蹙,用指尖將那符紙自半空捏住,神色凝重,「是宗主的急詔符。」
急詔符只在兩種情況下會用。
一是宗門有師長病逝。
二就是……宗門可能出了大事。
在顧明晝看完符紙後,那符紙很快便無火自焚,消散成了一片菸灰。
「我要回宗門一趟。」顧明晝沉下聲音,空氣間都多了幾分緊張,「你和孩子跟我一起回去。」
沈洱呆了呆,「本座和超壞都是大邪,去幹嘛?」
他是大邪,顧明晝是不是真忘記他的身份,把他當成普通人了?
兩隻大邪在高手雲集的仙宗裡大搖大擺地走來來去,不等於是送上門讓人一窩端嗎?
聞言,顧明晝緩緩抬頭,咬破自己的手指,他沈洱和小崽的耳根處紛紛點上自己的指尖血,暗念靈咒,半晌,淡聲道:「現在沒人會看出了。」
「這、這是禁術吧?」
顧明晝為什麼會這種掩藏大邪邪氣的咒法?
顧明晝不甚在意地答:「藏書閣隨便看的,怎算禁術,如果不準學,何必放在書架上。」
沈洱:……
原來如此。
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但是聽起來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他就勉強跟顧明晝回去一趟吧,沈洱可沒忘記,他在顧明晝的宗門還埋伏著兩個內鬼——他的左右護法!
正好藉此機會,他要讓左右護法想辦法把他和顧明晝身上婚契解除掉,然後……
沈洱撫摸上自己的小腹,皺起臉。
最好能再找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