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裡肯定會喊著要娘,你看這一個月來,他不跟我們睡,便是大哭大鬧的,這去了程府,半夜可如何是好?”
崔奕聞言神色斂住,“嬌兒,他是個兒子,打小變得歷練起來,他舅舅又不是糊塗人,若是真的扛不住,肯定會把人送回來的,你就別擔心了。”
程嬌兒沉沉嘆了一口氣,小瑾瑜長了這麼大,還沒離開過她,她實在放心不下來。
崔奕見狀,將書冊放下,拉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聲音很輕卻又格外鄭重,
“嬌兒,你是不是該顧及一下我,這陣子我可沒睡過一個好覺。”
“啊”程嬌兒略帶歉意看著他,實在是崔奕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也不見他喊累,所以程嬌兒根本沒注意。
“你沒發現是嗎?”崔奕哼笑一聲,帶著不滿道,
“是因為你眼裡根本沒有了我,也不在意我,所以不清楚我好不好?”
程嬌兒聞言立即羞愧難當,朝他懷裡靠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身,
“對不起,現在有兩個孩子,我一時忙不過來”
“是嗎?”頭頂傳來崔奕陰沉沉的聲音。
“你若心裡真的有我,自然事事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孩子你可以交給奶孃。”
說到這裡,他語氣帶著不經意的慵懶,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府裡搶著帶孩子的多得去了,我卻是沒有人管的。”
我卻是沒人管
沒人管
程嬌兒聽了後面半句話,下巴驚得可以塞下個鴨蛋,
這真的是崔奕說出來的話?
她直起身子,打算笑話他兩句,迎頭對上崔奕認真的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眉目沉斂,眼眸更是幽深如潭,明明是耍賴的話,神情卻像是在談論家國大事。
程嬌兒募的反省,她確實很久沒關心過崔奕,自從懷了小七,她再也沒給他縫製過袍子,他身上穿的這件都洗了不知道多少回。
程嬌兒指腹磨著那熟悉的針腳,心裡頓時軟的一塌糊塗,水汪汪凝望他,軟軟著道,
“對不起,侯爺,是我的錯。”
她拽著他的衣袖,目光上下掃視著他這件袍子,這還是當初剛生瑾瑜,在程家給他縫的,料子舊了,花樣也不時新,為難他從去年穿到今年,而且瞧著鬆垮了一些。
崔奕瘦了!
程嬌兒急的眼淚都蒸出來了,“是不是近來沒睡好,你瘦了”
崔奕被她給氣笑了,“現在終於發現了,嬌兒,你說我得多難過,你有了孩子就不需要我了,將來我是不是要被趕去前院,這張拔步床都該讓給瑾瑜呢?”
程嬌兒又氣又笑,捏起小粉拳錘了他幾下,
“你哪裡像個當爹的!”
崔奕失笑,捉住了她的小拳頭,將人往懷裡帶,含住了她的唇。
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程嬌兒許久不曾與他親熱,還有些陌生,身子忍不住往後仰。
太癢了。
崔奕哪裡肯放過她,好不容易把瑾瑜給支開,自然是得犒勞下自己。
他將程嬌兒抱去內室的拔步床上,將帳簾給放了下來。
程嬌兒剛換的衣裳被他弄得皺巴巴的,光線暗沉,呼吸漸漸凝重。
她的衣裳被他撩開,程嬌兒只得抱住了他的脖頸,低低求饒,
“侯爺,現在怕是還不成”
她剛出月子呢,身子也沒恢復。
心疼他是真,卻也不能亂來。
崔奕俯首在她胸前,停了下來,重重喘著氣。
過了許久,他嗓音低啞,
“那我怎麼辦呢?”
那東西磕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