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走動才會摘下面紗。
阿澤是隔壁繡房掌櫃的小兒子,全名夏金澤,他的母親在生下阿澤的時候,因為產後調理沒做好,身材走形。
在她們開張之後就成為了店裡的常駐會員,堅持的營養餐加瑜伽,如今已經恢復了剛嫁過來時的好身材,隔幾日就要來做保養,每回來就會帶著阿澤這個搗蛋鬼。
好不容易等阿澤被他娘帶走,沈煙容才抱著安安開始認字。
安安早慧,沈煙容生怕自己教不好把一個小天才給帶歪了,早早就給他請了開蒙的的夫子。
“孃親,今日徐夫子怎麼還沒來。”說曹操曹操就到,安安的話音剛落下,後院的門就輕輕的叩響了,丫鬟小蝶趕緊跑去開門。
門外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書生溫謙有禮的朝她們露了個笑,安安就從沈煙容身上一躍而下,蹦跳著跑了過去。
“徐夫子您來了。”
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太奇妙了,這位教書先生不是別人,正是原先在楊家趙驛凱假扮的徐家表哥,徐士謙。
徐士謙被楊文波趕出了楊家流落街頭,窮困潦倒的時候餓暈在了她家門口,就被沈煙容給好心的撿了回來,才知道撿了個後來趙驛凱的身前寵臣。
好在這會的徐士謙好像還能改邪歸正?
於是沈煙容就給安安找了個未來的一品大官做開孟老師,教她識字寫字。
徐士謙人如其名,長得溫文爾雅,每次看到沈煙容還會不好意思,安安也很喜歡這個老師,真是很難想象這樣的人以後會替趙驛凱幹盡壞事!
這三年的劇情發展,與書中有相同也有不同的,相同的是趙驛凱都當上了太子,不同的是在淑妃的照料下不僅趙秉辰一直‘虛弱’的活著,就連趙文帝也沒有駕崩。
其中最為難得的是,她離開的第三年,林清朔抓住了一書生,名叫謝啟文,他有大皇子和其他大臣的書信,作證大皇子確有謀逆之舉,同時牽連了朝中許多重臣下水,更有內閣首輔大臣牽扯其中。沈家不過是他們的替罪羔羊,沈暉元被放了出來官復原職,又加以安慰。只可惜的是趙驛凱並沒有被牽連,乾乾淨淨的做他的太子爺。
而林清朔則是突然在三年前辭去了尚書一職,說要去遊歷江山,趙文帝就昭告天下他是代天子巡視四方,並承諾為他留了內閣之位,只待他歸來。
可即便是沈家安然無恙了,沈煙容也還不打算回去,一是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父親,二是她不想陷入朝堂爭鬥,若是被趙驛凱知道她還在京中,或許就會繼續的針對沈暉元,只可惜的是,她打聽到當初庶妹沈月霞還活著,就是如今的行蹤一直打探不到。
還有小玉,小玉被她先放在淑妃那養了,她怕自己此刻還不穩定,所以放在淑妃那安全一些。
她的生活安穩後,為了怕有人透過淑妃來找自己的行蹤,就沒再和淑妃見過面,只是還有書信來往,去年還託淑妃,告知沈暉元她安好,只是同樣的瞞了沈暉元自己的行蹤,只當她是南下養娃去了。
想到這,沈煙容的目光又有些飄忽,當初是林清朔自己說要退婚的,又離京遊歷,他們竟然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原來想起這個人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難過的,她第一個喜歡的人,還來不及說出口的喜歡,就無疾而終了。
等她回過神來,安安已經被小蝶帶回屋去看書了,徐士謙睜著純良的眼,有些侷促的看著她,“沈掌櫃,有件事我憋在心中許久了,今日想與掌櫃說。”
沈煙容哦了一聲,趕緊打起了精神,身體坐的筆直,就怕是安安讀書上哪裡沒做好,惹先生生氣了。
“我姓徐名士謙今年二十有五,家中沒有長輩,已有秀才功名在身,今年便會參加科考,雖然我目前還是個窮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