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煙容醒了,還衝著她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侄女醒了,昨夜一時情急怕耽誤太久會引來官兵,只能將侄女敲暈救了出來,好在侄女沒事,一會我就差大夫來瞧瞧。”
若不是沈煙容看過書,知道楊文波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準真的會被他的真誠給打動,以為他真的只是為了救她。
也不知道楊文波對邵陽郡主的瞭解有多少,這會沈煙容隱去了眼裡的探究,想象著自己如果是邵陽郡主她此刻會有什麼反應。
等再抬起頭眼裡就充滿了恨意,“這不怪楊二叔,若不是有楊二叔,我今日還不知身在何處。楊二叔,我不信父親會謀反,一定是有人陷害於他!一定是張天城這個狗官!您是我父親最信任的知己好友,您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父親!”
男女有別,又不是親的叔侄,楊文波不能離的太近,但看著沈煙容那副信任的樣子,和驕縱話語內的恨意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就知道他這是賭對了,小心的安撫了幾句,“你父親的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我也一定會努力打點,在陛下面前為你父親說話爭取機會,你只管養好身子,等著好訊息便是了。”
沈煙容這才臉色好了一些,懨懨的點了點頭,好像他如此做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就勞煩楊二叔了,昨日都沒好好用膳,此刻也有些餓了,對了床鋪也有些硬,天氣這般的熱,楊二叔府上難道沒有冰嗎?”
“這邊是後院平日來往的人少,你如今的身份不比以往,處處都要小心,飯菜和被褥我馬上就讓人送來,只是這冰就要委屈侄女了。”
楊文波心裡冷哼了一聲,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以為還是曾經囂張一時的郡主嗎?不過這樣也好,豬腦子好糊弄。
沈煙容聽到沒有冰,還皺了皺眉,全然沒有方才擔心的樣子,好似滿腹心思都被冰給吸走了,擰巴了很久,被楊文波哄了好一會,才終於說了一句那好吧。
巧月站在邊上還有些奇怪,郡主平日裡很好說話的,從來不會為了這點小東西就感到為難,怎麼今日有些反常了?
她卻忘了,幾個月前的邵陽郡主還是個嬌氣到一點不滿,就牽連眾人的驕縱性格。
“侄女昨日被救,張天城一定會滿京城的找,未免被發現最近幾日還是不要外出的好。我還準備了兩個下人供侄女差遣,有什麼吃穿用度上的需要,侄女儘管提只管當成是自己家就好,侄女昨日受了驚這幾日就好好休息,我便不來打攪了,若是暉元兄那有訊息,我定第一時間來告知侄女。”
沈煙容懨懨的嗯了一聲,小心的嘀咕了一聲,連冰都沒有,哪裡可能和自己家一樣。
倒是讓一貫好面子的楊文波面色有了些許的微動,讓一個丫鬟和一個婆子進來之後,就先一步的走了。
等到楊文波一走,沈煙容的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進來的人,丫鬟看著十五六長相很老實,看了一眼沈煙容的樣子就忙不迭的垂下了頭不敢再看,而婆子看著賊眉鼠眼的很不好對付。
說得好聽是伺候她,實則就是看著她,讓她不要到處亂跑,這還真是有意思了,尤其是楊文波很謹慎,甚至都沒說他們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