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沈徹的眼裡寒意,也化成了春水。
兩人跟著他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玉床和一個浴桶,小童正踩著木凳子往裡面倒湯藥。
“師父,按方子熬的藥,寶貝也都準備好了。”
江鶴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沈徹,“進去吧。”
“何意?”
“你不是要治腿嗎,趕緊,我剛研製出來的新法子,正好便宜了你。”
林夢秋瞬間眼睛就亮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訊息,沒想到他會如此順利的就鬆了口。
就連沈徹也有片刻的恍惚,他的腿,真的還能治嗎?
不等他再催,沈徹就提著內勁,躍進了木桶中,瞬間就被藥香給包圍著,這是種能讓人瞬間心靜平和的味道。
林夢秋緊緊的抓著手指,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難道她兩輩子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嗎?
泡了約莫半個時辰,水已經冷了,江鶴走過去摸了摸藥湯的溫度,才點了點頭,“可以了,到那玉床上躺下。”
沈徹此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渾身上下的經脈好似處處都堵塞著,而且衝湧著往他的雙腿去,讓他有種無法掌握的陌生感。
但既然都已經選擇了相信,事到如今已無回頭路,只能繼續著往前。
沈徹剛躺下,小童就捧著個木盒子走近,林夢秋還揪著心的好奇,到底是何物,江鶴就開啟了盒子,露出了裡面的寶貝。
卻讓林夢秋詫異的捂住了唇,那所謂的寶貝竟然是隻蟾蜍,通體雪白眼睛似銅鈴,看上去竟然不覺得噁心,反而有種戰慄感。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蟾蜍被放到了沈徹的腿上,而後開始吐汁液。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藥方?林夢秋既想相信又害怕他是在拿沈徹做藥人,上前兩步想要問問沈徹此刻的感受,若是不好,必須及時的阻止。
江鶴正滿臉興奮的盯著沈徹看,這法子確實是他剛從書中學會的,恰好沈徹就送上門來了,能給他練手他當然不會放過。
林夢秋想要阻止,那就是破壞他的試驗,江鶴自然不會同意,見她要靠近,就伸手拉住了她,“你不許動,不然我便將你趕出谷去。”
掙扎間,林夢秋就用一直帶在身邊的簪子,劃傷了江鶴的手。
江鶴捂著手掌往後退了半步,林夢秋也有些慌亂,她沒想傷他的,只是一時情急。
她最關心的還是沈徹。
但沒想到的是,江鶴被劃傷卻並未發怒,反而滿臉失神的看著她手裡的簪子。
愣了片刻,才紅著眼奪過了那簪子,“這東西,你是從何而來的?”
林夢秋被他的樣子給嚇著了,但還是老實的道:“是我父親所贈之物。”
她其實也不知道父親當時為何會給她這個,畢竟八歲的小姑娘都喜歡珠花頭繩,這樣簡單又鋒利的簪子並不適合她。
但父親平日都是兩姐妹一視同仁,從無偏心,唯有這支簪子大姐姐沒有,即便當時的她並不算喜歡,也還是很寶貝的收了起來。
等到她出事後,不知怎麼的竟翻到了它,便將它一直不離身的帶著。
“你父親?林劍青,不對,那人並不姓林,你的耳後給我看看。”說是給他看,卻是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拉過她的手臂,看到了她的耳後。
林夢秋的耳後有一顆很小的紅痣,如此隱蔽之處,就連林夢秋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能感覺到江鶴的手在發顫,停頓許久後,有些急迫的道:“你的生辰是幾時?”
“是冬至後一日。”
江鶴手裡的髮簪瞬間掉落,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的眼眶也跟著紅了,先是狂喜而後就開始哭。
從生辰到痣,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