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的是因為災情而四起的匪寇。
至於韃子在林清朔抵達陝西之前,餘虎臣已經派兵抗敵除了城鎮洗劫一空,也並未發生大面積的傷亡。
看到這裡,沈煙容就有了種奇怪的感覺,餘虎臣並不蠢,若是這兩樁案子齊下,他是肯定要落個管制不嚴的罪名的,在密函送進京之前,他就已經開始著手處理。
那又為何要加重災情,讓朝廷誤以為情況危急,還要到林清朔不得不親自前往的地步,他的意圖是什麼?
再往下看,沒想到和林清朔的想法不謀而合,本來傷亡不重應該是好事,此刻反而卻讓人放不下心了,餘虎臣到底在圖謀些什麼,千方百計把林清朔騙去陝西又是為了什麼?
又或者是說,那個在京中裡應外合的人到底是誰?
但因為與原書的劇情不同,張天城也不過是個太子的岳父,還不值得他陝西總兵前去抱他的大腿。
所以按照沈煙容的猜測,這個在京中和餘虎臣勾結的人,應該是趙驛凱!
林清朔的信中也有提及他的猜測,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懷疑的人是誰,但沈煙容的直覺他懷疑的人也是趙驛凱。
心有靈犀?
沈煙容的臉猛地一紅,誰和他心有靈犀了……
最後是寫了他準備再去一趟甘州左衛,順便暗查一下餘虎臣留下的罪證,回京的時間也已經定下了,不知為何沈煙容看到這個訊息,心中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餘虎臣和趙驛凱都不是善類,要想抓他的小辮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沒必要隻身犯險,她把這個也歸為是怕安安好不容易有個爹,可不能再突然沒了,絕對不是她自己擔心。
等到看到了信的最後,沈煙容的臉驀地一紅。
“不忍卿日日擔憂,已訂三日後返京,修已歸心似箭。”
低聲的喃喃了一句誰擔心他了,真是有夠自戀的,她最近信中寫了這麼多也不過是因為正巧好奇心作祟罷了,她,她才沒有關心他呢。
嘴裡這麼說,等到安安抱著紙筆過來,還是抓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寫下了回信,既然三天後回來,信寄到的時候他應該正好要啟程回來吧。
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安安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心情很好的孃親,孃親果然也很喜歡爹爹呀,她和自己一樣都很高興呀!
等爹爹回來,安安一定要偷偷把這些都告訴爹爹,嘿嘿的捂了嘴偷笑。
一般早上店裡的可人都不是很多,沈煙容手把手的教著安安回了信,已經臨近午晌了,正準備給她講兩個故事,就見小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容娘子,您快些去館裡瞧瞧吧,來了個蠻橫不講理的郎君,非說咱們館裡的娘子各個都是狐狸精,芍藥娘子都被氣哭了。”
沈煙容皺了皺眉,把安安交給小蝶就快步的走了出去,她們這都是娘子若是做別的生意確實會引人非議,可做的都是女子的生意,倒是頭一回有人用這樣的理由來鬧事的。
遠遠的沈煙容就聽到了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一個個穿的花枝招展的,我才不信這是什麼正經人來的地方,還都是女子連一個小廝都沒有,莫不是為了方便賣笑不成!”
往日裡她是個喜惡不顯的人,淡定慣了,但這會卻是真的生氣了。
館中的每一個娘子都是她細心挑選,各個都是乾淨利落的良家姑娘,有的是心裡受過傷,有的是家中悽苦不得已出來討生活,好不容易這三年來調整了心態,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這麼平白無故的被人辱罵,沈煙容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的心裡會多少難過,尤其是方才小蝶說的芍藥。
芍藥因為出生的時候臉上就有一塊黑紅的花瓣形的胎記,從小被人笑話長大,父兄都嫌她嫁不出去丟人,看到招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