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樹送走了宋舒彥,走上樓梯,見妹妹茫然而傷心地站在平臺上。
“舒彥哥哥是不是喜歡秦姐姐?”傅嘉寧問她哥。
“你聽見了?”
此話一出小姑娘眼淚跟著出來,一下子哭得梨花帶雨。
傅嘉樹攬著她:“乖,不哭了啊!”
“都怪你!都怪你!”傅嘉寧捶打著她哥,“你追求了秦姐姐,秦姐姐肯定喜歡你。”
這也能怪他?傅嘉樹揉著妹妹的頭髮:“好,好!都怪我!”
傅嘉寧哭得傷心,思路卻清晰,恨鐵不成鋼說:“明明是你先遇見姐姐,先喜歡上姐姐的呀!”
“你姐姐現在有事情沒解決,在她沒把她的事情解決之前,我跟她表白,就是徒增她的煩惱。”
“什麼事沒解決?”傅嘉寧仰頭看哥哥。
“我答應她保密的,人要言而有信。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不要太老實,舒彥哥哥猛追姐姐,姐姐說不定就心動了,最後只有你這個信守承諾的傻子,在邊上呆呆地看著。誰能拒絕一個長得好,還有學問,還有家世的男人獻殷勤?”
“不可能,你秦姐姐不會喜歡一個有太太的男人,哪怕那個太太有名無實。只有傻子才會喜歡這樣的人。而且現在知道了吧?你舒彥哥哥平時對你好,對比了他喜歡的女人,壓根不值一提。”
傅嘉樹的大實話讓小丫頭的淚水像自來水似的,撲在傅嘉樹身上放聲大哭,傅嘉樹摸著小丫頭的頭髮:“進去好好哭一場,讓舒彥哥哥走出你心裡,你舒彥哥哥喜歡懂雪萊,懂普希金,懂蓋茨比的人,你問問你懂嗎?”
傅嘉寧仰頭,臉上掛著淚珠,真誠發問:“蓋茨比是誰?”
這下問倒了傅嘉樹,想著秦瑜知道蓋茨比,宋舒彥也知道,自己不知道。他惱羞成怒,把妹妹推進房間:“進房間哭去!”
傅嘉寧被哥哥推進房間,舒彥哥哥喜歡上了那個秦姐姐,她沒辦法怨秦姐姐,秦姐姐什麼都沒做,她怪不了誰。小姑娘傷心難過,把門關上,接續稀里嘩啦地哭。
傅太太站在樓梯口看著傅嘉樹,傅嘉樹搖頭,傅太太過去敲門:“嘉寧,開門!”
看見媽媽進去,傅嘉樹回到自己房裡。
一夜過去,傅嘉樹起床準備下樓,到底放心不下自家妹妹,去敲妹妹的門。
敲門沒反應,他開了一道門縫:“嘉寧,你怎麼樣?”
正在睡覺的傅嘉寧嘟囔:“你好煩啊!我昨夜一點多才睡的,你能不能別來吵我?”
聽見這麼任性的聲音,傅嘉樹徹底放心,那就是沒事兒了,小丫頭喜歡來得快且熱切,退得也快。
傅嘉樹下樓,拿了一塊三明治,想起游泳,就想去看看泳池,一年四季,也就夏天用泳池,其他時候就是個擺設。
他推開後花園的門,看見花園裡,他媽正在指揮他爸把花盆從東搬到西,明明家裡有花匠,有傭人,她就是不
願意用,看見兒子站在那裡,她喊:“嘉樹,去幫你爸。”
傅嘉樹放下三明治,撩起袖管,跟爸爸一起把一個金魚缸給搬了過去,傅德卿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問老妻:“這下好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
傅太太又指揮男人:“把河泥鋪進缸裡。”
傅德卿從木桶裡挖河泥出來往金魚缸裡鋪,傅太太把一節蓮藕放進去。
傅嘉樹進去洗了手,一手拿著牛奶一手拿著三明治,走到爸媽身邊,看著婦唱夫隨的兩個人。
“聽嘉寧說,你不追秦小姐了?”傅太太問他。
“秦小姐暫時不考慮這方面的事,我追人家不是惹人厭?”
“宋舒彥要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