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座新宅子,你還沒去看過吧?按照法蘭西的樣式建造的……”
秦瑜這輩子沒見過那個宅子,上輩子參觀過,是文藝復興時期風格的一棟法式建築,據說裡面地磚,油畫都是從歐洲進口,而門口的幾個雕塑更是出自這個年代法國雕塑大師之手。
秦瑜倒是樂意搬過去,不用住在大宅裡,謀劃怎麼離開宋家也方便。
大太太沉吟了一會兒:“讓雅韻一個人搬過去,不太妥當。總得等舒彥回來,祭了灶王爺,擺了酒搬過去才合適。這事兒讓我再想想。你們先回吧!”
一個個起身要離開,秦瑜剛剛轉身要走,聽見大太太在她背後說:“雅韻,你留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秦瑜轉身,大太太過來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坐下:“雅韻,我們娘倆說幾句體己話。”
兩人坐下,大太太十分慈愛地看著她:“雅韻,我知道你的委屈。也確實是舒彥的錯。可說到底,他是在外頭受了新思想的人,現在外頭都提倡自由戀愛,甚至還有離婚的。他不願回來陪你回去奔喪,於理不合,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夫妻之間還是要多諒解!”
秦瑜不知道原主是否願意諒解,從她個人看,發生了這麼多事,再要毫無芥蒂地在一起生孩子,她只能瞪大眼睛問一句:這也能行?
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站的立場,作為穿越過來繼承了原主身份的秦瑜,也得設身處地站在原主立場看問題。
所以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秦瑜很能理解宋舒彥的做法。要是換成自己已經三番四次說了不願意要這個包辦婚姻,父母甚至騙自己回來,逼著自己拜堂,自己肯定也不願意。就算是原主母親過世,他沒回來奔喪,那也怨不得對方,人家憑什麼要陪你做這個戲?
能理解不代表還能跟對方相處,畢竟對方雖然沒有挖原主的心掏原主的腎,但是在原主最需要支撐的時候,他沒有出現。既然這樣,套用上輩子的一句名言:男人對女人來說就像魚沒有腳踏車。
想到這裡,秦瑜跟大太太說:“我知道的,不怪他。”
“好孩子,你這般懂事,倒是讓我心裡過意不去。”
“母親,您不要這麼說。我媽跟我說了不知道多少回。說你和爸都
信守承諾,並沒有因為秦家敗落而退婚,已經很難得了。”
哪怕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清楚了,在宋老爺心裡,定然是認為兒子小題大做了,老婆是用來喜歡的嗎?老婆是用來鎮宅的。外頭遇見喜歡的姑娘,一個一個收回來就是了,環肥燕瘦,要什麼樣兒的沒有?
不過夫婦倆信守承諾是真。
大太太看著她:“雅韻,不管怎麼說,你總歸是舒彥的妻子,男人是鋼,女人是水,他不肯回來,是不知道你的好。我想著送你去上海,你和他成了真正的夫妻,有個孩子,那才是一生的依靠。現在有可能老二比你們先生下長孫了,只要有我在,這還不要緊。可若是舒彥在外頭娶了小的,再先你懷孕,那以後你的日子就更難了。不管怎麼說,舒彥的長子,必須是你肚子裡出來的。”
大太太是用她過來人的經驗教她,作為後宅的女人,大太太也算活得通透,有了兒子之後,老爺一房接一房她毫無波瀾。
作為一百年後的人,秦瑜能理解大太太的想法,卻無法認同這種操作,不過她說的有一點切中自己的內心,那就是去上海。
去了上海跟宋舒彥見面了,既然大家都不想在一起,那就好聚好散。反正自己有錢,如果上海還不夠便利,她就買船票去美國或者歐洲。
“母親,我聽您的!”秦瑜乖乖應下。
大太太一臉欣慰:“那就好,我來安排,我讓人給舒彥帶信兒過去,過些天你去上海?”
“好!”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