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添眼珠子一轉,「就是不會才需要鍛鍊嘛,師叔,這個機會您可得給我。」
林洛然抿嘴,曾添這個小滑頭,在想些什麼她自然知道,只是她收下了袁也還不知道該怎麼教導呢,曾添的事情,他自己沒開口,林洛然也裝作糊塗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柳徵卻是奉了師命而來:「師尊說了,收穫時要來討些稻米,叫我以工代勞。」
其實瘋道人的原話是,乖徒兒,師傅為了幫你製造機會,這饞嘴的名聲,背上也就背上了,你日後可得好好孝敬為師啊。
瘋道人的瘋言瘋語,時而發瘋時而清醒的狀態,柳徵已經習慣了,卻把這些話說不出口。
林洛然也就不再問,領著一群人插秧,她剛教會了黎兮兒怎麼才能將細小的秧苗插在一條直線上,又要留多長的縫隙,卻見水泥盤山路上遠遠走來兩個人。
眯眼一看,一個老熟人,個子高高的沐天南,另一個嘛,也有些眼熟,可不就是那日青城山腳下包圓了那套泥罐子的年輕男人?
「有客人來了,只有你們辛苦一點了。」
柳徵自然也看見了沐天南,他幾年前就知道這小子的小心思,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怎麼說也是修行中人,已經同沐天南拉開了距離,柳徵氣就順了。再說了,林洛然不是說他們是客人嗎?這稱呼可有夠生疏,於是柳徵同學點頭算打了招呼,又埋頭幹活了。
沐天南可沒有那樣氣定神閒了,時隔幾年再見佳人,他遠遠就將林洛然認了出來。
他以為自己會將林洛然樣子忘了,卻發現其實記得很清晰,當她眯著眼睛望過來時,他想起了自己昔年畫的那幅素描,當時就是怎麼也畫不錯這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幾年不見,他尚未發現她截然不同的氣質,卻見這雙眼眸,更晶瑩剔透了。
為什麼喜歡,沐天南自己也說不準。
明明沒有同經生死,也不是長時間相處的日久生情,只打過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道,就讓人念念不忘這麼多年,或許這是傳說的一見鍾情?
旁邊的年輕人推了推他,「喂,沐三哥,你又發什麼呆。」
沐天南才發現林洛然已經在湖邊洗了腳,笑吟吟望著他們,要邀他們進屋做客。
林媽從屋裡出來,哎呀兩聲,認出了沐天南:「是你呀,幾年沒見了,怎麼也不來家裡玩?」
沐天南當年甜言蜜語灌得林媽頭昏,深感這孩子和自己女兒極其登對,時隔幾年再見,唏噓異常。
「哎呀,小沐,你怎麼沒帶孩子來玩?」
沐天南乾咳兩聲:「伯母,我還沒找到物件呢。」
林媽眼睛一亮,念念有詞,被林洛然推著走了。三人在花廳就坐,林洛然這才問:「沐大少,這位是?」
年輕人站起來抱拳行了個晚輩禮:「晚輩軒轅晨,見過林師叔,上次在青城山腳有眼不識師叔,還請師叔見諒。」軒轅晨暗道,可不能叫林師叔看出來我上次是被沐三哥叫去買泥罐子的。
林洛然笑道:「這山莊就是你家開發的吧?你又不是修行中人,我們平輩論交就行了。」
軒轅晨卻搖頭:「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而且晚輩家中有人修行,實屬於修真家族,軒轅家又預備要將家業重心轉移回國,這輩分可亂不的。」
他自顧自說完,沒看見他的「沐三哥」正拿眼睛橫他:這個臭小子,他的意思是,沐家有人修行,自己也得像他那樣,面對林洛然執晚輩禮了?那還有什麼搞頭!
聊了一會兒,林洛然才知道軒轅家原居海島,清末才去了國外發展,就說軒轅晨吧,實打實的華夏人,卻有多國國籍,也有道基,以前很不信任這些神叨叨的修真體系,若不是華夏修真者浮出水面,軒轅家到了他這個獨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