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可以親自報仇麼?
馬一鳴心中一酸,想起幼年就是這中年男人欺負馬家沒落,寡母帶著他兄妹倆佔了這多大的別墅,卻被他做套,哄騙母親說是合夥做生意……最後麼,自然是生意失敗,這人帶著聯邦某部門的官員來收房子做抵押。
寡母明白自己不爭氣落入別人算計中,氣得吐了血,不到三天就嚥了氣。
這人知道他們家傳的玉牌有些神異,還要打主意,馬一鳴帶著才四歲的妹妹出逃,像過街的老鼠,撿著市場的爛菜葉和臭骨頭……往日曆歷在目,馬一鳴喉結抖動,按下了合金劍的按鈕。
「雙雙,快進來,看看屋子漂不漂亮?」
馬雙雙看哥哥一言不發同人打鬥起來,知道這就是她家大仇人了,急得不知道怎樣才會,又怕哥哥失手殺了人,又怕哥哥武技不如人,被惡人所傷,心中正如一百隻小鹿齊齊在蹦跳,林洛然的聲音隔了院子傳來,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她不得不邁出了腳步。
不是她不擔心哥哥,這事兒恐怕還得找姑姑出面。馬雙雙提著裙擺進了屋子,推開門就見林洛然抱著手在打量牆上的掛畫。
「雙雙,你喜歡這幅畫嗎,我瞧著不太上檔次,還是取下來吧?」
馬雙雙急得眼睛都紅了,哪有心情去看畫,只得胡亂點頭。
林洛然甚為「粗暴」揭下了畫,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妙齡女子大著膽子呵斥道:「你來我家幹什麼,我先生是……」
林洛然將畫作扔到地上,略一挑眉:「你再說次,你的誰?」
那女子諾諾:「我先……」生字都沒出口,就再沒有了下文。
林洛然掩住眼睛中的不屑,怎麼過了三百年,這些陋習還是改不了。
「雙雙,聯邦法律裡,小三都是合法的了?她張口閉口什麼先生,難道指望著咱們不知道她底細麼?」
知道什麼底細?馬雙雙一愣,暫時忘了她哥哥還在與人打鬥的事情,下意識回答道:「聯邦嚴令一夫多妻,有人舉報,不單那養情人的要獲罪,那些情人也得發配到冥王星墾荒去……」
妙齡女子臉色一白,林洛然笑道,「怎麼,你還沒聽清楚?」
「聽清了。」她低下頭自以為眼中的怨毒掩飾的很好,說是正室打上門年紀又對不上,妙齡女子內心忐忑,聽見頭頂輕飄飄傳來一句:「還不走,等著我將你丟出去?」
妙齡女子如蒙大赦,也不敢問林洛然討要她的那些首飾和華裙子,乾脆利落開啟門跑了出去。
拉開門,就見中年男人被一個年輕人一劍挑落,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馬一鳴呆呆望著自己的合金劍,一時驚訝於自己的武技什麼時候有如此大進步,都忘了要趕盡殺絕。
小區中倒有不少人對這中年男人知根知底,以為他養外室被發現了,生怕牽連到不太乾淨的自身,拔出蘿蔔帶出泥,誰還會管這家人閒事,紛紛收起看熱鬧的心思,將窗戶大門甩得砰砰響,
緊閉了門戶。殺不殺他,殺不殺他,馬一鳴怔怔看著受傷倒地的中年男人,一會兒想起舊年寡母吐血而亡的畫面,一會兒是妹妹馬雙雙乾淨無垢的雙眸,還有林姑姑……不能殺他!馬一鳴瞬間做出了決定,仇得報,除了殺人,還有許多光明正大過了明路的法子,他不能在馬家舊宅前讓這惡人的血打髒了地面,汙了妹妹眼睛!
「鮑弘來,我們的仇,慢慢算吧……」
馬一鳴冷笑,收起了合金劍踏入院子。
這裡的一磚一瓦被十來年都沒變,馬家也是有過榮光的,對於這座老宅維護很是用心。
只是母親當年愛在這院子裡種些辣椒黃瓜,一手好廚藝,做得是新紀元前的華夏蜀中菜系。聽說,他那位聯邦英雄的先祖,在新紀元聯邦成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