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方才隱隱被人窺視感,是她察覺有誤?辛元萍百思不解,對收集戰場血汙也沒有了興致。手持黑蓮進了城,去了殷山宗開在隱蔽處的小鋪。
「辛居士,您可算來了。」
烏掌櫃臉上的笑可一點都不摻假,慎王圍城,殷山宗在皇城的供奉修士已經商議了幾次。宗門傳訊是封閉傳送陣,卻沒說對慎王背後的勢力用強,供奉們憂心的是,再放任下去,這顆星殷山宗真的要拱手讓人了。
此溫和反應與宗門平時行事大有不同,他們這些遠離宗門核心的弟子,擔心近段時間宗門是否生變,也是情理之中的。
天魁星本也不是什麼修真沃土,此界中靈氣充裕的星球不知凡幾,殷山宗對天魁星的出產並不太在意,派遣弟子駐紮,更多的是為了挑選資質上佳的苗子,為宗門輸送新鮮血液。故一干修士中,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元嬰初期,論起實力,倒以辛元萍這個客卿為尊。
見辛元萍來了,密室中眾修士紛紛問好,那位剛結嬰不久的老者態度並不很熱情,之前一直在閉目養神,辛元萍落了座,他才打了招呼。
辛元萍冷笑,程姓老者是因半年前成功結嬰,元嬰修士在殷山宗這樣的大門派也很吃香,知道宗門不會放任他繼續在半荒廢的天魁星蹉跎,故才一改從前對她前倨後恭,刻意討好的態度,也端起了元嬰期修士的架子。
在此界環境下也生活了幾百年,辛元萍見多了類似的嘴臉,心中暗罵一聲不知死活,臉上卻依舊是溫溫和和的,不露半點心思。
「此前風長老傳訊,另一大派對天魁星也有意。此時諸位仍未得到出手的命令,應是宗門與那大派達成了協議,預備要將天魁星讓出去了。」
辛元萍姿勢優雅端起茶杯,蜻蜓點水般只讓茶水略沾濕了唇,漫不經心爆出一個大料,不僅震得在場諸位修士一愣,那程姓元嬰修士,更是心中百感交集。
按理說他為宗門操持此星多年,又在半年前進階元嬰期,可此等訊息他居然一無所知,宗門對他的信任,難道還不如一個客卿?
程姓修士皺眉道:「老夫並未接到傳訊是否撤離……」
辛元萍卻將頭扭到一邊,「烏掌櫃,你日前說的那元嬰散修,是什麼來歷?」
程姓老者被落了面子,對辛元萍有些怨恨,只是修為不如人,願不願意都得忍下來。
烏掌櫃能怎麼描述?只見過一面,林洛然進鋪子時幻了一張普通平凡的臉,此時想要形容,詞彙匱乏地緊。至於馬雙雙三人,倒是各有特色,辛元萍俱都沒有印象。
後來沐天南幾人陸續齊聚京師,以他們的修為,又怎會驚動殷山宗的眼線?
一個很陌生的元嬰散修。會是她在城牆上暗中窺視嗎?
辛元萍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身邊潛伏著不被掌控的力量,她總覺得是種未知威脅。
無視一群眼巴巴望著她的殷山宗弟子,僅給平時還算常打交道的烏掌櫃提了個醒:儘快歇了鋪子,隨時準備放棄天魁星。
烏掌櫃小心翼翼看了程姓老者一眼,將話題轉到了辛元萍寄賣的靈符上。
「最近天魁星局勢不明,散修們為求自保出手大方,辛居士叫人送來的靈符賣得甚好,你看是否要結了帳目上的靈石?」
辛元萍不置可否點點頭。
扔給烏掌櫃賣得,只是很普通的紙符,閒來畫幾張,不過是讓她在天魁星的生活沒那麼無聊罷了,那點靈石,並不被辛元萍放在眼中。
領了靈石的辛元萍徑直離去,沒有理會程姓老者在她出門後變得很難看的臉。
辛元萍居住的地方,是皇家劃為禁地的山林中,一座規模不小的青瓦紅磚的女觀,星際傳送陣離女觀也只隔了一座山。
「師尊。」幾個貌